原神:帝君 第54章

作者:风渐微

帝君怔神,回首。

一位大衣袖的少女,向他发问。

他摇头苦笑。千百年过去了,她已不是她,自己也再不是自己了。

「你是?」大衣袖的少女又问。

「吾乃岩神,千峰万峦之主。」

「此锁尘世,你我契约之证。」

少女莫名其妙,看他自顾自的将锁交予了她。

这又是另一段故事了。”

刘苏桌上一拍醒木,笑道:“岩王帝君的故事就到此为止,诸位若觉得有趣尚且堪听,还请多多消费些微,若还想听听其他的,还请明天同 一时辰,再来和裕茶馆,我们不见不散。”

茶客听客尽皆鼓掌赞和,不少人都特地加了些佳肴点心与茶品,有吃不下的,干脆打包宵夜回去家中,据闻当时和裕茶馆,几天内盈利翻了 数倍不止,未曾听到这段说书的,争先恐后要往茶馆里挤,以致茶馆摩肩接踵,甚至于踏破了几段门槛。

“有趣的故事!我喜欢!我还要这摩拉作甚?茶馆里最好的茶,给我包上十份!哈哈。”

行秋大笑,随手取出一袋沉甸甸的摩拉,以一枚一万计量,粗略该是有百万上下,飞云商会之阔绰可见一斑。

“钟离先生觉得这故事怎样?刘苏编撰说书的本领倒是越来越精湛了,不愧是璃月港人气最高的说书人,说起来头头是道,倒让不明的人难 辨真假啊。”

“故事,是好故事,说不定,能有五六分真。”

钟离仰首望长空上的孤月,倒一杯茶,细抿一口,张口欲言,话到嘴边,却只剩下了一声叹息。

“欲买桂花同载酒…只可惜故人,何日再见呢? ”

“钟离先生果然也那么觉得吧。n

行秋很是喜欢刚才说书人讲的故事,闭眼摇头晃脑回味着尘神归终与岩神的故事,只把钟离的叹息看作了对归离之间的慨叹。

“确实是好故事啊,派蒙也很想知道,接下来还有的另一段故事是什么,听起来像是轮回一样。”

派蒙抚着鼓鼓囊囊的肚皮,一面打着嗝,一面眯眼笑道。

荧细细品味那段离别的故事,良久,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将那包裹取出。

“钟离…这是琴团长在我临走时,拜托我一定要交到你手上的。”

虽然她一辈子不交给钟离,琴也不一定会知道,但…

她还是选择了交出手。

“哦?琴吗…”钟离伸手接过。包裹里倒是很轻,也许就一件衣物,也许有被打开过。

是一封信,不,应该说是家书,因为荧咬着下唇,又补充道:""琴说,这是给你的家书。”

还有一条围巾。

围巾的颜色与他相配,大小长度都很合适,贴肤柔和,是璃月的风格,可见织围巾的女人手艺很好,一定下了一番苦功夫。

“荧有打开来看过吗? ”

钟离随口问道,荧目光躲闪,摇头说:“没、没有。”

璃月此时早已入秋,夜里微凉带冷,行秋便在一旁帮钟离围上围巾。她满意的点点头,待看见荧的脸色,再笨也猜到了什么,心里好笑。

钟离并不在意荧有没有看过,既然琴愿意让荧送出去,就说明早有心理准备,荧会按捺不住好奇心偷偷窥望几眼的。

人有好奇之心,自然,他也有,钟离同样好奇,琴会写什么,便拆幵阅览。

多是述思念之情的。

他不通人意,确实。但从字里行间能读到的东西,有时竟要比面对面的言语来的直接的多。

起码钟离忽而明白了些什么,他摩華着围巾,望家书里有写道:

“々 '夫…钟离先生,时值金秋,风寒气冷,琴惦挂着,想璃月港此时该是银杏泛金的季节,所以织了这围巾,想为钟离先生添些暖和,还 请…收下,不戴也成,只是…琴希望钟离先生能戴上。

姑且为了我戴上,好吗?

钟离先生,我现在已经是蒙德的狮牙骑士了,还是西风骑士团的代理团长,这全仰仗你的帮助,芭芭拉也…

琴有些想钟离先生了。

只是一点点想而已,真的,就一点点…

突然发觉,这不是我的风格呢。

钟离先生,我想你了。

毕竟也快十年没见了。

去年冬夜,大雪弥(李诺好)漫蒙德草原。冬天是没有蒲公英的,这让我有些伤心…我张望璃月的方向时,忽而有所感,秉烛夜游,登上风神像 ,望着风起地大橡树一夜白头,便写了下面这首诗。

不是蒙德的诗篇哦,琴有好好学习璃月文化的。

你问我为什么学吗?因为…

不能说啦村。

琴才疏学浅,只能临墓大家之作,还望钟离先生不要笑话我,题目嘛,我决定,就以寄相思为题好了。

说是诗,但其实说成词更好,虽然词也是从诗里衍生而来的…

诗如下:

蒲英愁雾菊泣露,锦帘风寒,鸿雁双fei去。幽月不谙离恨苦,冷光到晓盈满户。

前夜西风白橡树,独上神塑,望断南天路。花飞怨花留不住,烛落恨烛只成雾。 钟离先生…请不要笑话我…

我就这么一点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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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章诗叠出

“好诗!好诗!

行秋在他身旁以目纵览全书,望到最后时,终于止不住出声赞叹。

“虽是临摹名家之作,写的也只是闺情诗,但这位蒙德的女诗人能有如此见地,已算是颇为不俗了。

诗中写了蒙德蒲公英、风车菊、千年古橡树、风神像的专有景象,将一副浩渺无边的蒙德全景尽情展露在外人眼底,精炼而又甚妙。上阙拟 人的手法直抒胸臆,渲染了秋夜萧索孤冷的气氛。

至于下阙,一个「白」字境界全出,真乃画龙点睛之笔,起码要我行秋来写,是万万写不出来的。行秋不善写诗,但要我鉴赏,还是姑且能 说出一二的,要不是信中这位琴小姐自语初学者,我还真无法相信蒙德人对璃月诗作能有如此理解。”

荧在一旁不住翻了白眼。

敢情你搁这儿做诗词鉴赏呢?

心里又有些疑虑,那首诗里看似隐晦的文字,其实无一不诉说了琴团长的思恋之情,为什么行秋偏偏不说琴团长的情感,只流于表面呢?

明明诗词鉴赏里,抒发作者的情感为何才是最重要的。

也正是因为荧领悟的诗中情感,先前才踌躇不定,不知是否该交予钟离。

却在犹豫不决593时,说书人适时讲起了归离的故事,她心口惴惴不安,女人陷入爱情漩涡时总避免不了要盲目,她醒转过后,不愿再有归离 那样的事发生,所以才果断的将琴的包裹送上。

荧只想公平竞争,使用藏匿的卑劣手段,并非她的风格。

不过…即使这么明显,但钟离先生真的能看出琴蕴含在内里的意思?

她并不觉得。钟离就是一块大石头。

她也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钟离先生,我能把这首诗拿去诗文大会上吗?当然,我会署上琴小姐的名字。”

“可以,好诗当传颂。”

钟离默念数遍,金珀色的眼微微凝起,向提议的行秋颔首同意。

书信里含情、含琴,他岂能看不出来?又言及家书,忆起先前与古恩希尔德家的契约,他便明白了琴想表达的意思。

他不愚笨,如果是曾经,他多半阖上书信,置之不理。

时光催人老,历史碾为埃。他见过貌美的女子化为枯骨风化,不留任何痕迹。

但此时,他要送行帝君之躯,以凡人之身存于世,失却些力量又如何,他早已不在乎,看得淡了。

不过,首先应要确保璃月有自主保护的力量。

他把书信小心收好,望向荧,颔首道:“琴的心意我已然明了。”

如送仙典仪正常结束,璃月无难,便为合沓之礼。

“钟离先生…明白了什么? ”

荧眨了眨眼,虽然她百分之九十九肯定钟离绝对理解错了琴的心意,但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的追问。

行秋笑道:“明白什么,又有什么可关心的呢?到底还是诗重要。说到这,我更想听钟离先生作诗,不如也为我即兴作上一首,如何?钟离 先生不想被区区一介女人,给比了下去吧? ”

望着行秋狡黠的笑容,钟离心中好笑,又岂能不明白她的激将法,“都说女子能顶半边天,巾帼不让须眉,行秋,你如此说道,可会让荧不 开心的。”

“就是!”

“对对!行秋少爷,派蒙也是女人呢!”

荧双手叉腰,鼓着包子脸怒瞪行秋,派蒙也停下了进食的动作,鼓着不断咀嚼的青蛙般的双颊,叉腰怒看向行秋。

“哈哈。”行秋大笑,“好好,是我不对,不过荧说这话我不觉得奇怪,派蒙你说起来就很是奇怪了啊一一你真的是女人吗?不妨让我好好 观察观察? ”

行秋挑了挑眉,贼兮兮的笑着,要朝派蒙伸开双手,派蒙大叫一声“变态”,缩到荧怀里去了。

“要我作诗吗?也好。”

琴所托付的家书让他心中起意,便暗自沉吟,端起茶杯想啜上一口,杯内却已然空荡。行秋很有眼力的替他满上,钟离笑了笑,满饮一杯,

道:

“有了,与琴(dace)相若,同样是以蒙德为主题。”

分明是以闺中怨情为主题好吧。

听到这,荧心里松了口气。还好还好,看来钟离先生真不知道琴团长诗中的涵义。

钟离道:“那么便写上一首词吧,谦微之词,仅能自娱自乐:

湖上西风斜日,风菊落尽红缨。蒲英满丛珠蕊细,海鸟辞巢羽翼轻,岁岁年年情。

果酒一盏新熟,竖琴一架堪听。欲向樽前话王城,怎奈故人似水萍。迢迢寒如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