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洋剑豪杰落命
“我知道你的想法，亚丝娜小姐，但是很可惜，并没有。”伊光摆了摆手，“实际上我们进入这个世界之后，便和普通玩家无异了，充其量也就是两个外挂制造者。离开这个游戏，不可能，那是只有作为造物主的檀黎斗能够控制的事情。”
“真的，一点可能性都没有吗？”亚丝娜依然有些不死心地说道，“哪怕是送一个人出去……”
“不可能的，亚丝娜小姐。”伊光摇了摇头，“如果真的有这种方法，我们甚至不用进入这个世界，直接将相关的程序代码发送给政府，所有人就都可以获救了。然而这是不可能的，因此我们不得不来到这个世界，对这个世界本身进行分析，然后让自己变得强大，最后和檀黎斗做个了断。”
“那个男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桐人看着伊光问道。
“就像他自己所说的，成为神啊。”伊光看了一眼桐人，“你看，利用这种病毒的力量，檀黎斗可以让人类进入电脑数据构成的世界，同样也可以逆向的将这个世界的事物在现实世界之中显现出来。这样，你明白了吧？”
“将这个世界的东西，投影到现实世界……”桐人有些迷茫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很快反应过来，“这些怪物……还有这些模块和装备？”
游戏中的这些东西，出现在现实世界……桐人额头的冷汗顿时就渗出来了。这简直就是世界末日好吗？别说那些BOSS级的存在，就光是二层这些具有传染能力的亡灵生物，就足够引起一场国家级别的灾难了好么？只要把这些家伙放到大街上，然他们攻击那些毫无反击能力的平民……用不了多久，无限骷髅海就会淹没整个首都圈的吧？！
“那他干脆将这些怪物直接投放到现实世界不好么？干嘛要拉我们这些人进来。”亚丝娜对伊光等人的说法感到怀疑，“如果那个家伙要毁灭世界，为什么要把我们这些人牵连进来？”
“征服世界？不不不，檀黎斗是个纯粹的家伙，征服世界对他来说可能并不是什么有意义的事情。”系统摆了摆手，“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我们不得而知，但是如果说他要将人类摄入这个世界的原因……因为你们是人类，就这么简单。”
“我们是人类？”面前的两个小家伙同时一愣，“这是……”
“这些游戏中的怪物，就算是实体化之后，他们也只是程序，只会按照最基础的逻辑行为进行活动。”伊光补充说明道，“檀黎斗虽然创造了这个近乎真实的世界，但他并不是真正的神，他无法创造出脱离逻辑程序，可以自由思考和行动的存在。那是造物主的特权，对于檀黎斗来说，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就想要让我们这些人来作为样本吗？”桐人是个电子游戏宅，但是他对电脑编程的研究水平也不低，所以他很容易就理解了系统的意思，“就像人工智能一样，收集我们这些真实人类的活动和思维数据，让这个世界的一切开始缓慢升级。我们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交谈，乃至每一段记忆，都会成为这个世界的养分。”
“是的，就在过去的一个月里，这个游戏的底层数据自我更新了超过一半，总数据则更是更新了百分之七十以上。”系统点了点头，“而且还有大量不明意义的新代码被不断写入，就像那个人说的一样，他想要成为新世界的神。”
“那么，你们掌握着这种病毒的力量，可以传播给别人吗？”桐人在听完系统的话语之后，沉默了一小段时间，然后问道，“如果可以的话，大量传播这种病毒，然后让所有人都掌握一部分脱离那个人规则的方法也是可以的吧？”
“你是想让大部分人都成为怪物吗？”系统冷笑一声，“所谓‘Bugster病毒’，你可以理解为寄生虫，它们以病毒的方式附着于人体，然后导致人类产生类似重感冒的症状。当它们在人体内发育的足够成熟，就会夺取被感染者的身躯，最后成为各种游戏之中的怪物。”
“那你们呢？”亚丝娜似乎还抱着某种微小的希望，“你们不还……”
“是的，是有一部分人可以在被Bugster感染之后保持自我，甚至获得力量。甚至于檀黎斗用来将人类数据化的技术，也是参考了Bugster病毒的转化机制。”和对檀黎斗的来历一知半解的伊光不同，系统对Bugster知根知底，因此担负起了科普的重任，“但是，目前完全破解了Bugster力量的只有檀黎斗，我们没有他那样的才能……虽然那人是个疯子，但是毫无疑问，他确实是站立在人类族群顶端的那种人。这样，即使是我们愿意将自己掌握的技术共享，实际上真正能够强化的玩家并不多。最起码超过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玩家，会在被病毒侵蚀之后，成为我们的敌人。”
“喂，说起来，檀黎斗搞的这个亡灵转化，不会就是通过病毒传染机制导致的吧？”伊光皱了皱眉，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基本上可以断定，是的。”系统点了点头，“培育出特定形态的病毒，然后将最高数据权限转接给檀黎斗自己，这种技术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百分之九十五？有这么夸张吗？”而桐人在听到系统的说法之后明显是吓到了。
“当然，所以这种病毒的力量，只有少部分人能够得到，其他的人都会变成怪物。成为怪物的人，大概连檀黎斗本人都无法将他们恢复原状吧，那就是真正的死亡。”系统点了点头，“不过现在重要的问题是，他已经察觉到了我们的存在，只是他现在对我们的动向知晓到了什么程度，这个存疑。所以，我们不能冒险将你们带在身边，一旦檀黎斗找上我们，我们持有和他相同的力量，可以勉强应对，但是你们……抱歉我们照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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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妈嗨，作为一个FGO咸鱼，今晚算是心力交瘁了，最后耽误了码字，急急忙忙码了一章四千字，唉……心累，打个魔神柱都有这么多戏的。
第415章 游戏管理员正在前往灭口.JPG
最后，桐人还是走了，亚丝娜也离开了队伍。两人都是讲事理的人，在澄清利害之后，两人并没有如同系统所担心的那样，表现出这个年纪的年轻人特有的叛逆。这让伊光和系统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禁感叹这俩不愧是主角，能在这个“死亡游戏”里活下来也不是没有原因。至少在这种情况下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光是这点就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更别说两个十四岁的孩子。
“你这关心则乱的毛病还是改改吧。”在两个小家伙离开之后，系统看着伊光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是为了他们好，但是目前的情况确实是不适合让他们跟随我们一起行动的。”
“我明白，只是我这个人……”伊光叹了口气，有些自责的低语道，“总是会不自觉地心软啊。”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有义务来提醒你。”系统点了点头，“我们已经认识这么久了，我当然知道你欠缺的是什么，也知道你会对什么样的东西迷茫。”
“啊，那真是抱歉，让你费心了。”伊光微微苦笑一声。
“不需要，我早就说过了，你我是命运的共同体。每个系统和它的宿主都是这样，这是我们诞生的意义，也是我们必然接受的命运。”系统摆了摆手，“毕竟，相对于‘主神空间’的那种组队模式，我们的宿主都只是一个人而已。哪怕是无限世界之中结交了朋友，或者如你那般有了妻子，但是最终能够一同旅行的，只有我们。”
伊光对此深以为然，无限世界之中，各个世界的时间流速并不相同。例如他在《黑暗之魂》的世界之中度过了数百年的传火岁月，但回到《斩赤》之后那里也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时间感官的差异，造成了伊光在时间观念和记忆上的疏离感，这是旁人无法理解的，对于艾斯德斯来说是小别，而对于伊光来说，却是两个人间。如果不是系统维持住了他的灵魂结构和重要的记忆，伊光可能就会在这漫长的时光之中迷失。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物，永远是时间，对无限世界的旅行者们来说，这份恐惧还要深一些，而且更为无形。一次穿越的刹那，便是两个时空的距离。
“不可能每个人都很聪明，也不是每个人都会绝对理智。”不管伊光的脑袋里如何想，系统依然在絮絮叨叨，“‘主神空间’的那些队伍里会有智者担当，就算没有，也能大家集思广益。而作为宿主的你们什么都没有，除了实力提升比对方限制少之外，你们几乎全面处于劣势，特别是后勤和参谋方面。所以，这个时候我们的建议和参考，就是尤为重要的了。随着我们的自我升级，我们也需要越来越多地介入任务之中，否则随着任务难度的逐步提升，宿主一个人无法独立应对。”
“和这无关，不管你帮助我的理由是什么，你也确确实实为我做了这么多。”伊光摇了摇头，“只是今天心有所感罢了……”
伊光和系统的停滞并没有太过长久，很快他们就再次投入了练级之中。在之后的半个多月时间里，伊光所预见的情况开始逐步显现，随着二层一系列副本的开通，玩家们在副本内部死亡的事件时有发生，于是很快，受到“死亡感染”技能影响的阵亡者们所化身的亡灵生物，便逐渐将原本就具有相当难度的副本内部填满。这导致副本的怪物配置以相当频繁的速度在不断更新，老玩家们的经验，很快就不再适应实际情况了，同时副本的难度也因为怪物数量的增多而加大。
不过因为“强化模块”功能开放，副本难度的缓慢提升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实质性影响。就如同伊光和桐人预测的那样，这个更新完全是针对后来的玩家，对于大部分现在在而成活动的开荒团成员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太过困难的事情。“模块”赋予了玩家们各种各样奇特而强大的能力，比起一层那种只能依靠初始技能和武器进行攻略的情况好太多了。
当然，作为一个独行侠兼外挂使用者，这些事情和伊光半毛钱关系也没有。无论是什么副本，无论刷出了多少怪物，他都是挺着他那杆长枪，外加火焰喷射一路横扫过去。重新获得了火焰的力量之后，伊光单刷的效率就再次快了很多，模块本身的等级也随着他自身的经验值增长而不断增长着。
不过，从长远来考虑，伊光并不准备越俎代庖，抢在那些玩家之前去往三层。第一是因为不想太过引人注目，第二，就算再如何牺牲，这群玩家们也必须通过二层艰苦的游戏环境，才有继续向上的资格。经过桐人那件事的反思之后，伊光倒也想明白了许多，既然只要通关那些死去的人就会复活，那么以死亡作为他们的考验也没有什么问题。毕竟，就算伊光升级再如何迅速，要想在短时间内抵达最顶层也是不可能的。原著中玩家们都用了两年多的时间，才攻略到七十五层，在这个已经被加大了难度，而且已经严重偏离原著的游戏世界里，只会用上更长的时间。
而即使是作为外挂使用者，伊光的超规格的力量也是极为有限的，毕竟这里是别人的主场。就如同在亚楠的梦境之中，伊光只能以一个高等级猎人的身份行动一般，在这个世界里，他最多也就是个挂逼玩家，再如何强大，也不可能对抗游戏管理员。只不过，在亚楠梦境那个正儿八经的异度空间之中，伊光根本无需担心自己的力量会引发空间结构崩坏。能够困住“宇宙之女”那样正牌古神的梦境，足以承受他的力量。而这个游戏世界，太过于脆弱，脆弱到伊光的力量一旦展开，就会将整个游戏世界，连同里面的玩家一起卷入。
投鼠忌器，这就是伊光目前最大的问题。因此，他也只能按照对方划下的游戏规则行事，系统制作几个外挂模板，已经是他们在这个规则之下所能做的一切了。
在这种情况下，即使伊光一直在前面领跑，玩家们也必须在游戏之中生存数年之久。在这数年的时间里，玩家们也不可能坐等伊光的攻略，人类总是会本能的好奇外面的世界。当最初的恐惧与迷茫散去，这个由数据构成的“真实世界”，就会有大批充满好奇心的人去探索。那些探索这个世界，对这个世界依然抱有希望的人们，也需要通过自己的力量在这个世界前进。
“死亡，只是又一个轮回的，开始……”
随着一声嘶哑的吼叫，作为副本最终BOSS的巫妖便在一片幽蓝色的光芒之中灰飞烟灭，而伊光长枪上的火焰也渐渐停息。被击败的巫妖BOSS在光芒之中化为的虚影，而后那残余的光芒在最后凝结成了某个具体的事物，漂浮在了半空中。伊光走过去，伸手将那东西拿到了手中，同时一个光幕也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强化模块·死亡一指II】
“又是技能强化模块啊……”伊光摇了摇头，然后将这个东西往自己的腰带上一碰，散发着淡蓝色光晕的“模块”便被分解成了光粒，融入了伊光的体内，“如果是稀有的外形模块就好了，总是这个造型，很容易腻味的。”
“腻味的话，为什么不选择去城镇上买那些基础模块？”系统在一边吐槽道。
“这个不就和在其他游戏里刷稀有坐骑一样咯。”伊光耸了耸肩，“城镇里买的楼层幻化满大街都是，副本出产的特殊幻化模组才是实力的象征嘛，当年我为了刷奥金顿乌鸦，可是刷了整整三个月的。”
“我不是很能理解你们人类的这种炫耀思想啦，毕竟我不是人类。”系统耸了耸肩，“比起这个，我更在意的是你对这个世界的读取进度……嗯？”
系统挥了挥手，同样是一个光幕在她的面前出现，只不过上面并不是如同玩家的人物和装备界面那般记录着各种属性数据。这个版面上记录的，是一个个进度条，而随着伊光刚刚吸收的那个模块的动作，这个面板上有一道进度条被填充完整了。
“看来是因为亡灵的力量主要以灵魂为主，你的‘结晶魔法’技能也已经初步转译成功了。”
系统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光幕在瞬间收缩，在她手中聚拢成一团光球。那光球犹如活物一样在系统手中翻滚蠕动，最后被某种力量强制定型，变化成了伊光和系统都已经非常熟悉的形态。
【强化模板·结晶魔法I】
伊光将这模块拿在手中，然后皱了皱眉。这让系统感到有些疑惑，不禁问道：“怎么了吗？”
“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别的玩家能在副本中打出的模块，一般是单一的技能组。”伊光看着自己手中的模块说道，“但是你制作的这些模块，确实自成体系的力量，这个……不会有问题吗？”
伊光很早就注意到了，这个游戏中的BOSS掉落的模块，基本上都是单独某个技能的强化。而自己从系统手中拿到的，则是一套完整的技能组，其中包含了他所能使用的某一系力量的全部招式。虽然系统的做法本质上就是在制作外挂，但是这种脱离框架的行为，让伊光多少有些好奇。虽然理论上来说，在电脑数据的世界里，程序员是无所不能的，但是考虑到对面也有个非常厉害的程序员檀黎斗，伊光就不得不对系统的这套做法有些担心了起来。
不过对此，系统则是表现得非常淡定。
“当然没有，这个游戏才到第二层罢了。最初始的模块，当然是零零散散不成体系的，你这种成体系的模块，都是上层BOSS掉落的玩意。”系统摇了摇头，“按照正常玩家的进度，他们应该要到六十五层之后，才会接触到这种成体系的模块。不过，你我既然都明目张胆的的使用外挂了，也不在乎再做得过分些，反正等檀黎斗想要处理我们的时候，他都会找过来的。”
“也对，我们的目标并不在于游戏本身，自然也不用太过在意规则。在那个人做出针对处理之前，增强自己可以动用的力量才是正经。”
伊光点了点头，然后将这个模块插到了自己的“玩家驱动器”上。嵌入插槽之后，模块就化为一道光芒融入了腰带之中，随后如同水波一般的幽蓝色涟漪，以腰带为中心朝着伊光全身扩散开来，同时他体内的某种力量的开关仿佛被打开了，就如同之前获得火焰模块的时候一样。
“没想到最先恢复的居然是结晶魔法，不是很习惯使用的力量呢。”伊光摇了摇头，“看来，得在这方面训练一下了。”
然后，伊光就从近战攻防型长枪手转职成了炮台型魔法师，“灵魂巨箭”就像不要钱一样往外甩，原本就是使用灵魂力量的亡灵们，遇到了侵蚀灵魂的结晶魔法，自然就是成片成片的死亡。即使是偶尔有漏网之鱼，也无法突破伊光那千锤百炼的肉体攻防。对于伊光来说，这个游戏中所有的怪物，所有的BOSS都只是锻炼的工具，锻炼他如何在这个世界更好使用自己曾经的力量。
同时，随着伊光不断地强化自己在游戏中的等级，《血源诅咒》世界的任务奖励，“亚楠的梦境”似乎也产生了某种胎动。一部分游戏的数据资料，开始涌入这个“梦境的胚胎”之中，来自古神的遗产，似乎受到了这个游戏世界的影响，而展现出的全新的姿态。
而同时，随着这一系列变化的渐渐发生，某个身处于游戏世界最里侧的男人，也开始了他的行动。
“真是有趣，大量无法破解的数据以这个男人为中心不断生成，在这种不知名数据的影响下，整个游戏的底层代码居然开始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自我更新了。真是奇妙的力量，或许我该去见一见，这位和我一样来自于世界之外的旅行者了。真是令人期待，能够与我这神之才能的拥有者走到相似的高度，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作者留言：
PS：迦勒底御主永远的好朋友，巴巴托斯先生一路走好，我们永远想念你。
感谢你最后的礼物，一发呼符我出了一直没抽到的安娜，由衷地感谢你，巴巴托斯先生。
第416章 檀黎斗：没想到吧！
伊光曾经不止一次想象过自己与檀黎斗的会面，想象自己与这个将数万人类当做试验品，囚禁在这个世界的男人会发生什么样的冲突。
老实说，他是有些期待，但更多的是有些不安的。毕竟，在这个世界里他能够用来钳制檀黎斗的手段不多。如果檀黎斗真的以游戏管理员的权限对他进行压制的话，很可能会导致他在反击之下使用超过限度的力量，造成世界的崩溃。对于伊光来说，檀黎斗便是绑架了这服务器中的数万人命作为人质，如果要击杀檀黎斗，这数万人质的性命无法得到保障。
毕竟，伊光又不是某个FUZE，虽然在极端情况下他确实会以牺牲少数保护大多数的方式完成任务。但是在确实出现这种不得不做出选择的情况之前，他还是尽可能的希望所有人都能活下来。
因此，他一直都在勤奋而且低调的练级，避免自己在游戏世界里过于张扬，以免在自己还没有发育起来的时候就落入了檀黎斗的视线之中。不过，事实证明这并没有什么鸟用，檀黎斗在自己使用“强化模块”的第一时间就将视线投注到了自己的身上。而当时自己也给出了反制措施，虽然自己大部分的力量在这个世界都是无法使用的，但很神奇的是，精神系的力量居然可以绕开游戏系统的限制，对周围的环境造成实质性的干涉，同时与精神力直接挂钩的“亚楠的回忆”这个只有空壳的“领域”也能够正常地在这个世界展开。
“不要忘记，原著之中的桐人，是如何战胜同样具有系统权限，化身为精灵王的须乡伸之的。”系统对此是这么说明的，“精神和灵魂的力量，是无法完全被‘数据’这样的东西简单量化的，哪怕茅场晶彦和檀黎斗能够将人类的灵魂转化为数据摄入这个世界，但是人类灵魂的复杂性却不是死板的逻辑数据可以量化。”
“所以，我的精神力可以绕开这个世界的运算法则进行展开，同时也不必担心会对这个世界本身造成影响？”伊光点了点头，“那倒是方便了许多。”
“影响多少还是有的，全力施展的话，还是会导致游戏世界的崩溃。”系统想了想，然后对他摇摇头，“只不过精神力这个东西和你的神力不同，你的神力是火焰与太阳，还混入了一部分战争的意象，都是充满破坏性的东西。而精神力，它并不具有直接的破坏力和杀伤力，它就像流水一样变换无形……这样说，你懂的吧？”
伊光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无非是说，自己的精神力不具有直接的破坏性，因此不会像神力那般轻易对整个游戏世界造成影响，只要自己控制得当，倒也是一张好牌。
“至于那个‘亚楠的回忆’，它和这个世界一样，是一个‘胚胎’，这两者都有着塑造的无限可能性。”对于伊光所持有的那个空白的领域，系统也做出了解释，“檀黎斗利用网络上的数据和玩家们的身体和灵魂数据补完这个世界，你也可以做同样的事情，而且实际上你已经在做了。你对这个世界的适应性每高一点，那个空白的领域也会成长一分，这个世界汲取玩家和网络的数据作为养分进行成长，你也可以用这个世界的数据作为养分培育自己的世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和檀黎斗可以做到的事情是一样的，你们各自掌握了一个世界的‘胚胎’。”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通过展开这个空白的梦境，暂时脱离这个游戏世界的压制，使用自己真正的力量呢？”伊光很快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当然，这就是我们在面对檀黎斗时的最大依仗。”系统点了点头，给予了肯定的答复，“在‘梦境’展开的时限之内，你可以使用自己作为半神的力量，但是一定要注意，这是有时限的。就你目前对于这个世界的契合来说，三分钟，你的‘梦境’可以展开三分钟的时间，你可以在这段时间内发挥自己全部力量。三分钟之后，你的力量就会突破‘梦境’的包容，侵蚀到这个游戏世界本身。”
“三分钟……我是奥特曼吗？”伊光嘴角微微抽了抽，这个设定虽然很经典，但是确实让人感觉挺囧的。
“不，只是你现阶段只能维持三分钟而已，和那群M78星云的家伙没关系。”
对此，系统也做出了反吐槽，而伊光也确认了，自己在檀黎斗面前可以反制的时间。三分钟，对于他这个级别的人来说，可以做很多事了，这些人往往都是在瞬息之间决定胜败。因此，伊光对以后遇上檀黎斗这件事，早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既然只有三分钟的时限，那么就时刻将自己的状态调整为最佳。一击得手，脱离，这才是正确的选择。
而这，对于伊光这样习惯了各种战斗的人来说，并不困难。相反，对面的檀黎斗却是个专注于电脑和程序的工程师，或者说“学院派”，哪怕是同样具有半神境界的强者，但他的战斗经验绝对是不如自己的。
在遇到檀黎斗之前，伊光是这么考虑的。但是，当伊光真的遭遇檀黎斗之后，伊光却发现，自己之前的一切预想，一切战术，对于这个家伙来说都没有什么卵用。从这个家伙出场开始，他就脱离了伊光的预想。
这一天，伊光在照例刷完某个副本准备回城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生了传送失败。他被传送到了一个特殊的空间之中，在那里，他遇到了一个穿着一身西装，看上去文质彬彬，而且面带微笑的男人。
檀黎斗。
虽然对方没有穿着他那天出现在玩家面前时所装备的那套黑白的机械动力铠甲，但是伊光依然是一眼看出了他的身份。对方身上那怪异而又强烈的灵魂波动，伊光是绝对不可能认错的，对方就是创造了这个世界的那个人，以凡人之身登临神域的天才，檀黎斗。而伊光也毫不怀疑对方的来意，他既然能窥视自己，那就一定已经确认了自己的身份和作为。
“居然就这样出现在我的面前吗？”
“对于你这样的外挂使用者，作为游戏管理员，我自觉还是有义务进行制裁的。”
简单的对话，双方都没有拖泥带水，伊光熟练的摆出了准备作战的姿态，防御着对方可能出现的攻击。而檀黎斗自然也没让伊光感到失望，只见他摆出了一段让伊光感到无力吐槽的中二POSE，伴随着一段极为酷炫而花哨的声光电特效，那身黑白色调机械风格的作战铠甲再次出现在了檀黎斗的身上。
随后，这个家伙就这样向着伊光发起了攻击，却被伊光轻松击败。
是的，伊光很轻易的就击败了这个家伙。
“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弱……”
这个家伙的攻击速度相当缓慢，战斗技巧也是稀松平常。招式释放更是需要摆一堆毫无必要，满身破绽的姿势。两者短兵相接，伊光迅速展开“亚楠的回忆”将自己调整到了巅峰状态，然后拉开距离，使用《黑暗之魂》世界的法术，给自己上了一堆犹如“金石之誓”、“内在潜力”、“铁身躯”等一系列的Buff。原本已经十分强大的神力被这些增益法术提升之后，更是威猛而霸道，燃烧着金色火焰的长枪如同游龙一般随着伊光的动作，在瞬息之间避开了檀黎斗所有的防御，轻松地将其刺穿。
“这……”
胜利来得太过容易，甚至在击杀檀黎斗的那一刻，伊光自己都觉得有些不真实。这就是自己和系统大费周章，甚至不惜削弱自己的实力，如同自投罗网一般进入这个世界，准备的小心翼翼想要对付的“麻烦的敌人”吗？
这也太渣了吧？能被系统称之为强敌的存在，真的就只有这样的力量吗？
“这就是你真正的力量吗？果然很可怕……我对你的来历越来越有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