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洋剑豪杰落命
“真是让人火大啊，本王不过是去办点杂事，就有人敢对本王的臣子动手！杂修！准备好迎接王的怒火了吗！”
“阿啦阿啦，总算是赶上了呢！”
“吉尔伽美什王！达芬奇亲！”听到这个声音，藤丸立香顿时激动了起来，即使是被风沙迷了眼睛，他也能够从这极具个人色彩的话语之中得知来人的身份，“谢天谢地，你们及时赶到了！”
“虎啊，煌煌燎燃（Enfer Chateau d'If）！”
躲藏在藤丸立香黑影之中的复仇者，也立刻做出了正确的应对。他迅速从藤丸立香的影子之中脱出，第一时间释放了自己的宝具，然后抓起了自己的主人和陷入了力脱之中的玛修。复仇者的速度，被自身的宝具强化了无数倍，在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打乱了节奏的伊光等人完全来不及反应的当口，复仇者的身体连同他的御主化为了在时间缝隙之中穿行的影子，成功脱离了被在此的几个怪物的威压压得喘不过气起来的状况。
“快！英雄王，拉我们上去！”
伴随着基督山伯爵的示意，作为黄金方舟主人的吉尔伽美什虽然面露不悦之色，但却依然打开了“维摩那”的接引功能，将三人快速接到了甲板上。当在场的其他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藤丸立香三人已经成功脱离了地面战场。
“复仇者，你最好考虑一下，这次如何平息我的怒火。”吉尔伽美什的声音很冰冷，“作为阴影之中的守护者，让孤王的臣子遭到了性命之忧，后果你知道的吧？”
“古老的王啊，你最好看清楚，这下面都是一群什么样的怪物，再来与我争辩这个问题比较好。”基督山伯爵却也并不相让，“这次我们要面对的，可不只是英灵这么简单的东西了。”
“……”
最古之王陷入了沉默之中，他刚刚对基督山伯爵说的也不过是类似气话的东西。作为神代的英雄，众神所创造的“完美的王”，他怎么会不清楚下面的状况？仅仅是刚刚那个纯白色的圣洁身影所爆发出的威势，就已经让他感到棘手了。
那是神威，不是那些神代英灵所具有的半吊子的神性，而是真正意义上，只有神灵才具有的，对一切凡俗都具有先天压制性的威能。
“真是，让人无比厌恶的气息……”吉尔伽美什露出了厌恶的表情，然后打开了自己的宝库，取出了其中的某个东西，“居然要本王使用这个东西吗？作为英灵的这个形态，还真是让人感到不方便啊。”
第487章 撤退
“英雄王，你准备使用圣杯了吗？”看到吉尔伽美什从宝库之中取出的那个东西，在他不远处的迦尔纳眉眼一挑，“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难道感受不到这股属于神灵的威压吗？这次的敌人可是真正的神。”英雄王捧着手中的金色杯子，看了一眼迦尔纳，又看了看下方，“哪怕你我都曾经是直面神灵的人物，但那也是我们‘活着’的时候了。”
是的，哪怕是在各种传说中都曾经参与了众神之间纷争的英雄，吉尔伽美什和迦尔纳的本体也终究是死了。现在存在着的，也不过是名为“英灵”的星球记忆被具现化之后，由圣杯系统召唤出的被称之为“从者”的存在而已。无论是对于吉尔伽美什，还是对于迦尔纳来说，成为从者都是一种极大的削弱，因为从者会受限于“灵基”规模和“职阶”的限制，从而无法使用出自己生前真正的实力。
这是很多神代的强者都会遭遇的情况，成为“英灵”和“从者”对于很多神代之后的英雄和名人来说是一种强化，但是对这些曾经活跃于神话之中，天生神力的英雄们来说，则是一种束缚。哪怕是拥有英灵之中最高位灵基规模的英雄王和日轮之子，也同样是这样。
神话中开辟天地的神剑最高出力无法突破灵基容量，足以弑杀神灵的雷枪也不再真正意义上的无坚不摧。在面对普通英灵，乃至持有圣杯的英灵面前，这两位顶级英灵自然是无所畏惧，但如今的对手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神灵……哪怕是一向无所忌惮的英雄王也不得不认真对待。
所以，英雄王从自己的宝库之中取出了圣杯，那是迦勒底从前五个特异点回收的圣杯之一，它能够让英灵突破现有的灵基限制，并且提供近乎无限的魔力。在吉尔伽美什被召唤之后，因为对方的蛮不讲理，迦勒底不得不将其中一个圣杯交付给了这位英雄王，作为他的收藏之一。
“但是，使用圣杯，会造成这个特异点的进一步扭曲。”迦尔纳提出了反对的意见，“这个时代已经足够扭曲了，连真正的神灵都出现在了大地之上，再使用圣杯的话……”
“迂腐！那么你是想要让我们仓皇而逃吗？就因为对方是神？”最古之王那猩红的眼眸之中爆发出怒意，“既然我们选择了回应迦勒底的召唤，那么就应该明确我们的目标！因为惧怕后果而束手束脚……你是在引本王发笑吗？！”
“两位请不要争执，敌人还在下方。”达芬奇打断了这两位黄金的英雄之间的争执，“而且目前立香他们重伤，也不是……啊啊啊！”
就在这个时候，黄金的方舟突然在空中剧烈震动了起来，同时出现的还有升腾而起的金色光芒与剑光。下方再次开启了战端，三位神灵级强者激荡起的余波，甚至牵扯到了飞在半空中的“维摩那”，吉尔伽美什在心中微微一惊，不得不立刻将飞行器的高度急速提升。
“够了，给本王结束这场闹剧吧！”不小心被下面那群人摆了一道的英雄王低吼道，“就算是神灵，也不能在本王面前如此嚣张！”
英雄王手中的黄金杯发出了绚丽的彩色光芒，巨大的魔力瞬间融入了他的身体，万能之釜的力量开始拓展他作为英灵的灵基。虽然这样的强化，不可能让英雄王的灵基成长到匹敌神灵的规模，但配合他的宝具“乖离剑·Ea”，想来也能对敌方造成一定程度的压制。
“天地乖离，开辟之星（Enuma Elish）！！！”
古代苏美尔神话中被众神封存于宝库之中，据说是创世之时割裂天地的无名神剑，在落入吉尔伽美什之手后被赋予了名字，黄金的乌鲁克之王将水神与智慧神伊雅的名字冠于这把神剑之上。并以铭刻着古老创世诗篇的所谓“创世的七块泥板”（The seven tablets of creation）的首句最初始的两个单词作为解放其力量的咒语，其含义为“其时居于上之物”，以寓意着这把剑开辟世界的功绩。
虽然如今吉尔伽美什已死而化为英灵，这把号称割裂世界的剑已经不可能再显现出神话中的威能。但它依然拥有着超越绝大多数英灵宝具的力量，此刻在圣杯的加持之下，一股几乎匹敌“圣裁”的力量，向着“维摩那”下方的战场轰去！
血红色的魔力洪流，裹挟着古老之王的怒火从天而降。哪怕是面对神灵，哪怕作为英灵之身被极大的削弱，但吉尔伽美什也不会轻易放弃自己作为王的矜持。即使无法与对方正面对抗，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即使是让敌方对己方有所忌惮，也是好的。
“迦勒底还不快趁机会逃跑，居然试图趁乱捡便宜吗？”感受到从天而降的光炮攻击，伊光看了看天空中那金色的方舟，“不过如果迦勒底那边有那位英雄王的话，倒是非常合理的事情了。”
不过，在自己离开这个世界之后，那个非洲人藤丸立香居然能召唤到英雄王这样的顶级从者。这在某种程度上也是风水轮流转，当真是让伊光感到有些惊奇了。
“哦？看来迦勒底，倒也有些实力……”狮子王则是一脸淡定地说道，“虽然还不及‘圣裁’的光辉，但是也相差不远。”
不过不管怎么样，即使是受限于灵基，英雄王释放的宝具威力不及狮子王依托“圣塔”释放的“圣裁”，但是对于在场的三人来说却依然是不敢随便硬接的攻击——特别是对于伊光和Saber这两个之前大招对轰，已经出现了些许力脱的人来说。于是三人缠斗的局面被英雄王这一击就此破除了，Saber更是得到了千载难逢的机会，脱离了狮子王与伊光两人的围攻。
“赶快离开这里……现在的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
Saber身形一闪，消失在了伊光等人视野之中，下一刻她便移动到了黄金方舟之上，对上面的所有人说道。然而，她的发言，让迦勒底阵营的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
“你没有保护好Master，违背了对我们的承诺。”迦尔纳首先对Saber发起了质疑，“你早应该带着Master撤离战场。”
“失误……没有想到……狮子王会来……”Saber断断续续地说道，“原以为，可以迅速解决我的同类……狮子王本不该关注外界……”
“这就是你的回答？女人，你在愚弄本王吗？”刚刚释放完宝具的英雄王也是怒不可遏，他也同样将矛头指向了Saber，“你可从未告诉过我们，这座城市里有那样的怪物！所以本王才会安心的让自己臣下与你和复仇者一同去找那个你所谓的‘关键人物’。那么，现在情况如何？”
“混战之中，失去了目标……”Saber的声音依然是断续而嘶哑，“对方的力量很强。”
“很好，你……”
“不要再争吵了，我们必须赶快撤退，我们现在的状态不是他们的对手。”藤丸立香出面制止了争端，“Saber小姐说得对，这次的敌人出乎我们的预料了……咳咳！我们现在根本无法做出有效的反击，我们需要……”
“好了，立香你先不要多说话了。”达芬奇也对吉尔伽美什说道，“乌鲁克之王啊，还请带我们离开这里吧先，目前的情况对我们非常不利。与这样的敌人正面对抗，我们不可能有胜算。我们需要先稍作休整，然后进一步了解这个地区的情况之后，才能制定方案。”
“哼！”
吉尔伽美什的脸色一沉，但是依然按照达芬奇的建议，架势着“维摩那”迅速离开了此地。英雄王虽然狂妄而且有些漫不经心，但却不傻。面对其他的英灵，依靠“王之宝库”中的无尽珍宝，他几乎可以克制对方的一切宝具效果，自然是无往而不利。但是当面前对手是神灵的时候，他的宝藏也就失去了意义，因为那是简单而粗暴的，力量上的差距。
“不追击吗？”看着天空之上似乎准备离去的“维摩那”，狮子王问道，“虽然刚刚那一击不可小视，但是那股力量的主人，终究只是英灵罢了。”
“当然不，那可是乌鲁克之王，虽然受制于英灵的灵基，但他持有名为‘天之锁’的宝具。贸然行动，受制于对方的话，刚刚那一击，搞不好就要直接打在你我的脑袋上了。”
伊光当然不会傻到去和金闪闪在“维摩那”上打近身战，“天之锁”虽然对于神灵效果有限，但是拖住放出一发Ea的时间总是没问题的。如果刚刚的出力便是Ea的全力一击的话，要是近距离打在身上，就算是不死那也是得去了半条命的。更不要说，迦勒底的阵营中可能还有别的英灵存在，群起而攻之的话，那也是相当危险的。
只是可惜了，好不容易压制了Saber，却没能趁机重创她。
“对了，高文和贝狄威尔，哪去了？”
作者留言：
PS：突然出现了感冒症状，头昏眼花，这章写得有些乱，见谅。这两天气温变化有点大，各位也要注意啊。
第488章 记忆的空白
由于刚刚与Saber的遭遇战过于突然，对方的攻势也让伊光猝不及防。因此，陪同伊光出城的高文，以及此行的目标贝狄威尔，就被伊光很不小心地遗忘了。等到这时候大战告一段落，伊光才想起来，自己身边已经看不见这两人的身影了。
“高文和贝狄威尔，哪去了？”
伊光有些尴尬地看着周围被他和Saber，以及后来赶到的狮子王与金闪闪等人折腾得支离破碎的大地，心中不免有些担心起来。那两位虽然是英灵，而且各自实力不弱，但是面对这种程度的对战，怕是也与普通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虽然刚刚的战斗主要针对的并不是他们，但能量对轰所造成的余波就已经足够让人担心的了。如今两人不见踪影，多少让伊光觉得有些不妙。
毕竟，如果没有了贝狄威尔，“归还圣剑”也就成了不可能的事情，伊光想要让狮子王取回作为人类的情感和记忆的计划，也就无从谈起了。虽然对这场任务整体上无伤大雅，但是从伊光个人的考量来说，还是希望有一个更有人情味的盟友。
“高文卿还活着，他接受了我的祝福，我还能感受到他的气息。”狮子王突然出声，并且环顾四周，“那边……”
狮子王举起圣枪，指了指某个碎石堆。伊光走了过去，果然就发现了被埋了一层沙土的高文，还有被他背在身上的贝狄威尔。看得出来，这是高文准备背着贝狄威尔进入“圣都”避难的时候，被之前混战的余波波及，不幸中枪，然后就很不幸地被天空中砸落的碎石和沙土给埋了。
伊光急忙把这两个看上去灰头土脸，而且气色不怎么好的家伙给扒了出来。
“还好，两人都没什么大问题、”
伊光稍稍给两人做了一下检查，并没有发现什么致命伤，唯独有些问题的，就是贝狄威尔的灵魂力量已经衰弱到了一个相当危险的地步。这位亚瑟王最后的骑士，以短生种的身躯强行延续了一千五百年的寿命，他的灵魂早已燃烧殆尽了。现在的他，只是凭借着一股非凡的信念支撑，驾驭着这具随时可能崩溃的肉体行动。
“安心吧，你的悲愿，很快就可以实现了。”
伊光看着眼前这个可敬而可悲的男人，叹息了一声。随后一手一个提了起来，背在了背上，走到了狮子王面前。
“两个人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被之前造成的震荡波及，因此被活埋了而已。”
“真是耻辱，堂堂‘圆桌骑士’，居然会在战斗中逃跑。”狮子王看着伊光肩膀上背着的高文，冷冷地说道，“不过，你和你的同类拥有的力量，确实超出了我之前的预计。”
“阁下难道感到畏惧了？”伊光眉眼一挑，“堂堂狮子王，不应该拥有这样的感情吧？”
“只是在思考之后的形势而已，相比起与你的盟约，我更加在意‘圣选’的进行。”狮子王看着伊光，那双碧绿色的眼眸之中，金色的火焰忽明忽暗，“如果另一个也同样有这样的力量，那么或许会对我的计划产生相当严重的影响。”
“不是或许，是一定。”伊光更正道，“但是阁下也别无选择，你既然预知到了我的到来，那么就应该明白我那两个同类的来意。”
“那是自然，否则我不会同意与你结盟，一场战争就在眼前。”狮子王的脸上毫无波动，“只有在这场战争中胜出的人，才能够引导这个世界的未来。”
其实伊光也不知道，系统背后的那套运行程序，是用什么样的理由来让狮子王这样完全以理性思考，完全以人理保存为目标进行考量的“程序”接受自己这个彻头彻尾的“外来者”的。不过从狮子王的只言片语之间，伊光倒也可以知道，狮子王对自己所感知到的某种“启示”非常确信，因此就算是对伊光这个“外来者”抱有一些不耐，但却也以最大的诚意，接纳了他这个盟友。
“说起来，那是谁？”狮子王而后又注意到了，伊光除了扛着高文，另一只肩膀上还趴着一个身影，“从者？难道是高文抓捕的敌方成员吗？”
由于作为“亚瑟王”时代的记忆大量流失，狮子王自然是不认识这位自己最初也是最后的骑士。这一点，虽然伊光早就知道，但是闻言还是微微叹了口气，毕竟对于贝狄威尔这般忠义之人，无论是谁都会有几分同情在。如此忠义的骑士，却被自己所效忠的主人忘却，哪怕对方事出有因，也多少让人感到有些悲凉了。
不过，既然贝狄威尔现在已经在这里了，那么伊光当然要帮助他完成自己的愿望。
“嗯……解释起来可能有些复杂，我觉得，阁下你最好是在这个人醒过来之后，亲自与她见一面比较好。”伊光稍稍停顿了一下，“说不定，能获得什么意外的收获呢。”
“收获？难道这个不知名的从者，能够对我的计划造成什么促进性的影响吗？既然是你说的，那么我就暂且相信好了。”
由于之前伊光所贡献的那块水晶之中所记录的力量与知识，让狮子王对他的印象提升了许多。特别是在经过两天的时间，狮子王进一步接受了那块水晶之中关于“人类数据化”和“虚拟空间构造”的知识之后，她更加确信确信了这个盟友的可靠程度。
要知道，对于任何一位神灵来说，这些知识和力量样本都是极为珍贵的宝物。更不要说这些知识，正是解决长久困扰着她的问题的关键。原本对于这个“外来者”还有些忌惮的狮子王，如今也多少有些相信这个男人与自己结盟的诚意了。但同时，她也愈发的担忧，自己所看到的“启示”之中，由这个外来者所引发的所谓“决定命运的战争”到底是什么样的了。
“多谢您的信任，阁下。”既然对方这么说，伊光自然也不会失了礼数，向狮子王微微躬身。
“先回城，然后将这个人看管起来。至于高文，等他醒来之后，我再决定对他的处罚好了。”
三言两语之间，狮子王便确定了对高文和贝狄威尔的处置，然后骑着自己的战马向着城内而去。白色的“圣都”正门缓缓开启，迎接它的主人带着胜利而归还。伊光则是背着两个骑士，尾随着纯白的王者，也回到了城中。
就如同狮子王所说的那样，回到了“圣都”之后，高文被倒吊在了演武场上，作为他在战场上耻辱表现的惩戒。而贝狄威尔则是被安排了一间房间，四周派了“肃正骑士”进行守卫，防止他逃离或者在“圣都”内部进行破坏——其实狮子王的本意是想把贝狄威尔扔进牢房的，但是由于“圣都”的特殊性，这个城市并没有牢房这样的设施，于是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贝狄威尔？为什么这个家伙会出现在这里？”
“真是让人悲伤，贝狄威尔，我的挚友，唯二没有回应王的召唤的骑士，现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圣都’……”
“哈！那个侥幸当上了王之侍卫的三流骑士？居然在‘圣都’吗……嘛，不过也无所谓了，那种胆小鬼也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而围绕贝狄威尔的到来，“圆桌骑士”们则是显得有些不淡定。这里谁都知道，贝狄威尔和哈拉加德，这两个“圆桌骑士”并没有回应狮子王的召唤。对于“圆桌骑士”们来说，这是无法理解的事实——哪怕是在被召唤之后不同意狮子王的人类保存计划的骑士，他们在一开始也都回应了王的召唤。作为“圆桌骑士团”来说，即使是最后因为内部的分裂而导致了毁灭，但是他们之中的每个人，对“亚瑟王”的忠义也是毋庸置疑的。
在这样的认知之下，贝狄威尔和加拉哈德不回应召唤的行为，就可以被解读为某种意义上的“不忠诚”。如果说哈拉加德还有一个因为获取了圣杯，所以已经去往了世界之外的“天国”的传说可以勉强解释的话，贝狄威尔的行为就完全说不过去了。
但是，现在这个被怀疑“不忠诚”的骑士却突然出现在了“圣都”，这让骑士们的内心充满了各种无法心安的想法。如果说与贝狄威尔生前关系尚可的高文暂时还算友善的话，其他几位骑士的想法就不是那么让人乐观了。而曾经与他关系最好的特里斯坦，也因为“反转”祝福的关系，曾经真挚的友情已经彻底化为了深深的猜忌与恶意。
“卿们到底在说什么？”狮子王看着在自己御座之前进入了讨论的骑士们，发出了疑惑的声音，“那个名叫贝狄威尔的骑士，到底是谁？似乎，你们都与他相识？”
“……”
王的话语一出口，原本因为骑士们的讨论而显得有些热闹的大殿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几位骑士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的王。而映入他们眼帘的，却是狮子王那面露茫然的脸庞。眉头紧锁。
“我之前不是和阁下说过吗？如果阁下对这件事心存疑虑的话，可以自己去见见这位骑士。如今他已经醒来，随时可以与您见面。”一直在大殿的角落之中冷眼旁观骑士们对话的伊光此刻终于出声说道，“相信不仅仅是关于这位骑士，阁下的记忆之中还有很多残缺的部分对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狮子王看着伊光，眼中的黄金之火不停跳跃着。
“这个嘛，等您找回自己的记忆之后，我才能够对你说明……嗯，或许届时您也不一定需要我来说明了。”伊光沉吟道，“如何？按照我之前的提议，阁下不妨召见一下这位被您遗忘的骑士吧。”
“我的，记忆？和这个骑士有关吗？”
狮子王再次露出了有些迷茫的神色，作为纯粹以理性思考的程序，她平时根本不会对自己记忆缺失的问题深入思考，因为那是完全无用的东西。但是，如今随着贝狄威尔和玛修这两个未曾接受她召唤，但是又确实与“亚瑟王”关系匪浅的骑士的出现，她记忆中的空白部分被不断地摆到了她的眼前。再加上伊光不断地刺激，狮子王人格之中作为“阿尔托莉雅”的残留部分开始出现了明显的活化，并且驱使着狮子王去思考这些记忆的空白。
是的，哪怕被圣枪的神性所腐蚀，哪怕是被世界所放逐，名为“阿尔托莉雅”的灵魂也并不甘心就此消失。在这股苏醒的意志驱使下，纯粹理性的狮子王，开始思考有关于自己记忆空白的事情，并且流露出了类似人类的，迷茫而无措的感情。
虽然是很微弱的感情，但它的确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