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洋剑豪杰落命
第515章 番外个体·Foreigner
【计算出现了疏漏……】
一片混沌而迷茫的虚无之中，有莫可名状的意志，在其中以某种无法描绘的方式进行着具现与交流。便如同人类发明的电磁波与数据传输信号，人类无法理解的存在，以这样的方式进行着它们之间的对话。
【主控系统‘Ruler’发起报告，侦测到有不从属于七骑下位个体，但确实具有下位个体特征的‘番外个体’存在。二次检测结果，‘番外个体’数据特征来自‘越界七号’系统，然‘七号’系统正处于‘死斗模式’任务之中。‘番外个体’被牵引至‘死斗模式’任务场景世界，恐对‘死斗模式’任务进程产生不可预知影响。】
追溯这道讯息的来源，便看到有人形的身影，浮现于这片朦胧的虚空之中。在其身前，一片同样朦胧的光幕，浮现出的是一片蓝天白云之下，一望无际的金色沙海。在这片上之中，有头戴僧帽，身着古怪而暴露衣装，其外裹着一袭袈裟的女人，正一脸好奇地看着眼前那个穿着一身黑白色铠甲的身影。
【疑问，是否对该‘番外个体’进行规制？是否与‘番外个体’进行接触？】
似乎是遇到了某种疑问，虚空中的人影表达出了疑惑的情绪。在无法自行判断的情况下，它求助于自己之上的存在，以解决目前出现的困境。
而它所求助的对象，也很快给出的答复。
【了解，暂不进行任何接触或干涉，仅对其进行资料整理与保存。建立新的个人档案，对其进行长期的进一步观察，作为珍贵观测样本进行记录。‘死斗模式’战场对其单独封锁解开……无法理解，这不符合预设规则。】
虚空中，这个意志不断地进行着自言自语，它似乎在获得解答之后又产生了新的疑惑。
【规则临时更改，权限认可，‘死斗模式’战场空间对‘番外个体’进行单独解封，本次任务记录设定为‘特别关注’记录。】
疑似记录者与监察者的人形，最终下达了结论。随着它如同机械般毫无波动的声音，被监控着的世界开始悄无声息地发生了变化，在某人自己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原本被封锁的特异点为其打开了出入的通道。同时，也代表着一道目光，从常人无法观测的虚空之中，投注到了他的身上。
【新档案建立成功，‘番外个体’命名完成，确定代号‘Foreigner（降临者）’。遵照指示，将进行长期观测，与‘变异个体’Berserker同列，记录等级A……更正，来自创造者，记录等级A+，优先级高于‘变异个体’Berserker。档案记录，完毕。本次通讯，完毕。期待与您的下一次联络，创造者。】
随着一声道别的问候，虚空之中的特殊通讯告一段落，未知的身影重新将自己的注意力投放到了眼前的光幕之上。隐约透出的瞳孔之中，倒映出的是那个正在与三藏交涉的黑白双色身影。
人类，确实充满着无限的可能性，在以整个多元宇宙的巨大人口的基础上，每隔一段时间总会出现几个让人感到惊讶的存在。不依靠上位者们的影响和晋升，而是单纯凭借自己的野心，欲望和才能，触及了世界的真实。
也难怪，“创造者”会对这个家伙如此在意。窥视了一部分“真实”之后，竟然没有死去，而是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和能力，强行吸收了自己根本无法理解的知识。
狂徒，毫无疑问，那个男性的人类就是这样的存在。心中毫无敬畏，也毫无禁忌，贪婪地汲取着自己所触及的一切知识。作为被创造出来的主控系统，混沌中的身影不是很能理解人类的欲望和野心，但这并不妨碍它理解自己的创造者。这样的存在，对于那些上位者来说是极为宝贵的“观察研究素材”和“种子”，甚至于价值更要在那些“主神空间”与“系统”培育出的“轮回者”之上。
【不过为什么创造者要否决与他接触的尝试申请呢？无法理解，如果是优质的‘种子’就应该给予对方拉拢，这才是正确的做法……不过，既然创造者做出了这样的决定，想来也是并有他的道理，既然无法理解，那也无需多问。我等不过是辅佐程序，不应在此等问题上对创造者有所质疑。关于‘番外个体Foreigner’的讨论就此停止，继续对‘死斗模式’战场进行监控……】
混沌虚空之中再次恢复了平静，只余下一道目光穿越了时间轴与空间的坐标，由不知名的所在，注视着《FGO》第六特异点这片小小的“世界残渣”之上发生的一切故事。
……
“真棒！得救了！”
埃及的大沙漠之中，三藏法师一边大呼小叫，一边背着某个刚刚从天而降的，穿着奇怪铠甲的怪人，高速行进在沙漠的旷野之中。两人的身后，则是成群的“狮身兽”对他们继续围追堵截，半空中更有风沙凝聚成的人脸形象，在空气中发出怒吼。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来犯这片沙漠！”
Caster非常郁闷，原本自己已经将三藏法师逼入了退无可退的绝境，正要以软磨硬泡的功夫逼迫她协助自己，作为未来对付“圣都”的谋划。毕竟，原著的剧情之中，“圣都”的正门被狮子王的权能所守护着，拥有对“恶”的绝对防御。就算是同样作为神灵级的存在，Caster也很难保证自己一定能够使用蛮力破开“圣都”的防御。因此，还是必须依靠原著剧情中打开了那扇正门的三藏法师来解决这个问题——可是因为“善恶”是唯心的范畴，因此Caster推断，必须要对方真心诚意地合作，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这必定是一个长久的过程，Caster在这之前就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然而刚刚突然从天而降的这个人简直毁掉了自己的一切，他刚好落入了“狮身兽”的集群之中，并且降落的同时掀起了一阵强烈的能量风暴。这让已经完成包围网的“狮身兽”阵型出现了一道缺口。见机得快的三藏法师也是当机立断，朝着那人落地的方向奔去。
然后三藏法师就看到了，这个从天而降的家伙的样子。
应该是个人类，穿着金属材质，带着大量机械结构的奇怪铠甲，黑白两色为主的配色。以倒栽葱的方式，脑袋钻进了沙地之下。仔细感应的话，这人身上还飘散着微弱但是绝对不可小视的能量波动。不过应该是因为从高空坠落的缘故，这个家伙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
“呃，这是什么东西？佛祖创造的新型护法神将吗？”三藏虽然疑惑，但是“狮身兽”就在身后，正对她不怀好意。这让她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因此她很快就放弃了思考，一把抄起这个无意中救了她的“天外来客”夺路狂奔，“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这样在这里肯定是要被‘狮身兽’吃掉的。我佛慈悲，可不能让你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况且你还救了我一命，三藏玄奘可不是不知恩的人啊！”
虽然对方穿着铠甲，但是三藏好歹也是从者，就算是筋力只有E级判定，也要比普通人强大许多，带着重量一百多公斤的铠甲人高速飞奔还是没有问题的。反正这片沙漠地域广大，虽然不可能完全摆脱这些家伙，但是甩开它们一阵子，找个机会休息一下也是没问题的。如果这个家伙可以醒过来那就更好了，虽然举着人跑路对她来说是可以做到的事情，但是举着一个一百多公斤的铠甲就算是她也会累的。毕竟她是Caster，并不是以力气和身体强度著称的英灵，如果一直带着这个家伙的话，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再次被抓住的。
“至少要想办法把这个家伙藏起来……”
不得不说《fate》世界的三藏法师虽然被娘化了，而且还有逗比和爱哭鬼的倾向，但作为青史留名的佛家高僧，她确实有着一颗普度众生的慈悲之心。即使是在如此困难的情况下，她对自己第一次见面，真面目未知，立场未知的铠甲人也报以了最大的善意。带着昏迷中的对方一起逃命，完全不觉得累赘，就算是发觉自己可能无法同时保全两个人的身家性命，她也不是干净利落地丢下这人逃跑，而是想要找个地方把她藏起来。
也难怪，“圣都”的正门会在这个人的手中灰飞烟灭，她确实有一颗至善之心。
“唔？我这是……”
而因为铠甲的遮掩，三藏法师完全没有发现，不知道何时，她肩膀上扛着的铠甲人突然苏醒了过来。当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对方已经忽的一下从她的肩膀上闪身冲了出去。血红色的狂暴能量在瞬间从这人体内磅礴而出，由此形成的风压在瞬间就形成了一股小小的旋风。这股气势，让“狮身兽”们不由得为之一退。
“所以说，我这是被扔到哪里来了？”
第516章 与三藏同行的怪人
“嗯？奇怪……”
伊光骑在“圣都”提供的马匹上，看着埃及大漠的方向皱了皱眉，口中不禁喃喃自语道。而在伊光身边，和他一起行动，即将在接下来的行动中与他配合，负责在伊光潜入目标完成之后接应撤离的“太阳骑士”高文，则是在听到伊光的自言自语之后有些奇怪地发出了询问：
“你怎么了吗？兰萨阁下？”
虽然高文原本的职责是镇守“圣都”的正门，主管城防工作。但是，因为伊光的影响，“圣都”停止了之前那种浪费人力和精力的围剿难民的工作，人手一时间变得充裕。剩下的几位“圆桌骑士”都在“圣都”，因此高文的工作也就不像之前那般重要了。
然后现在，伊光提出要向沙漠地区进发，试探一下法老王实力和Caster的底子。“圆桌骑士”们经过一番讨论之后，决定由这位“太阳骑士”来担当伊光在此次任务中的副手——这其实也在预料之中，目前剩余的“圆桌骑士”之中，也就高文和阿格规文算是正常人。阿格规文是狮子王的辅政官，当然是不可能从堆积如山的政务之中抽身参加这种军事任务的，剩下的当然只有高文。
至于其他两个，莫德雷德自然不用说，接受了“暴走”祝福之后脑子已经彻底泡在硝化甘油里了，接应友军撤退之中事情怕是有点做不来。而“反转”之后的特里斯坦，行为和手段都是和他的真实想法反着来的，谁知道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因此为了不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出纰漏，“太阳骑士”高文就毫不意外地担任了接应工作。带着一队人马分几路抄小道，偷偷摸摸地向着埃及领土进发了。
“啊，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伊光沉吟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我很难向你形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是的，很奇怪的感觉，就仿佛是某个东西在和他发生着共鸣一般。伊光可以隐隐约约感知到，在那个方向，有某种让他感到有些在意的事物。并不是战斗之前的紧张心态，也不是那种所谓错觉，而是某种实在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微妙感觉。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等着我……”伊光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会是什么呢？”
“当然是敌人吧？”高文不以为意地说道，“既然是出征，那么前方等待的自然是敌人吧……”
“敌人吗？”伊光轻叹一声，“谁知道呢……”
说着，伊光不由得摁了摁自己的眉头，同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己手上代表系统的那道金色符文，似乎开始重新散发出了一丝光彩。自从在《刀剑神域》世界，系统受到重创之后，不但系统的主控意识陷入了沉睡，这代表其存在的符文也变得黯淡了。如今它重新焕发了一丝丝光彩，这算是一件好事吧。
一边这么想着，伊光把刚刚心中那莫名其妙的感应放到另一边，继续赶路。
……
“原来是这样吗？这份力量来自枪兵，所以我在脱离那道时空乱流之后，就被牵引过来了吗？有趣，实在是有趣！”
而在伊光心有所感的同时，大漠的另一端，同样也有人看着远方若有所悟。被三藏救起，穿着黑白相间的奇怪铠甲的人形生物，在帮助三藏击退了围堵的“狮身兽”群之后，开始向三藏法师打听起了眼前这片沙漠的情况。
而对于三藏法师来说，虽然这个怪人看上去很奇怪，但是对方毕竟在关键的时候替自己解了围，这让三藏不好意思对眼前的怪人做出什么无礼的举动。而且对方似乎是迷失了方向，提出的问题都是关于目前所在方位和地点的讨论。佛家人慈悲为怀，这让三藏对这人起了几分恻隐之心，她毕竟是曾经远赴天竺的圣僧，深知长途跋涉与迷途之苦。以己度人，她没有思考太久，就决定向眼前的怪人伸出援手。
“法老王·奥兹曼迪亚斯？我这是到了古埃及吗？难怪刚刚那些东西有点像狮身人面像。”怪人点了点头，虽然在那个有些滑稽的“大眼萌”面罩的遮盖下看不出，但想来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但是很快，他又产生了新的问题，“可你又是……”
怪人上下打量着三藏法师，那副僧帽配袈裟的扮相，怎么看也不像是古埃及时代的风格。但是你如果说是佛门的和尚或者尼姑……先不说那袈裟下面隐约露出的泳装一样的是什么，至少也应该剃掉头发吧？带发修行的话，应该是没资格带那种僧帽，持锡杖的吧？
这都是什么鬼？
虽然对历史什么的没啥研究，但是这种最基本的东西他多少都有些了解。但也因此，他觉得有些不对。
“这片沙漠，确实是古埃及的沙漠没有错啦，但也仅仅是这片沙漠而已。”三藏继续说道，“出了这片沙漠，东方是狮子王控制的‘圣都·卡梅洛’，北方则是‘山之民’的领地。”
“圣都？卡梅洛？山之民？”虽然看不到脸上的表情，但是怪人此刻的语气却反映出他的迷茫，“这都是什么玩意？卡梅洛的话我记得是亚瑟王的故事？”
然而，三藏的下一句话让怪人彻底懵逼了。
那是三藏的自我介绍：“至于我，我是西行的三藏法师，不过现在被困在这片沙漠之中了。”
幸好怪人穿戴着面铠，嘴里也没有喝水或者吃着东西，否则想来这一刻应该会从嘴里喷出些什么来。他对现状越来越搞不清了，先是法老王和狮身人面像，又是一堆自己没有听说过的东西，现在连传说中的三藏法师都出现了。问题是，这三藏法师，居然还是个女人！
我大概看了假的《西游记》……扫了一眼面前这个“三藏法师”胸前那高耸的山岭，怪人觉得自己的三观有点动摇了。
不过，他也发现了，眼前的女人并不是人类，而且某种“能量体”，因此他对这个女人所说的全部话语，都保留了一点心态。不全信，但是也不能不信，无论对方说出来的事情多么荒谬，在“对方不是人类”和“这地方到处都透着古怪”的前提下，他觉得没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毕竟，自己可是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啊……说不定这个世界的三藏法师就是女人，古埃及时代也出现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呢。
怀着这样的心理，怪人继续与三藏一边赶路一边交流着，打探着关于这个世界的消息。
“英灵，人理烧却，特异点……原来是这样吗？真是有够混乱的世界。”
很快，在怪人的旁敲侧击之下，三藏法师就把这些事情全部告诉了怪人。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情报，在这个已经被烧却的世界之中，只要是具有特殊力量的存在都知道这些。依然不明真相的，也只是那些特异点之中的普通人类而已。但是，那些人也只是人类史的残片而已，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人类，真正的人类目前也只有迦勒底的那位“最后的御主”而已。
而根据之前这个怪人轻而易举打退“狮身兽”的事迹来看，对方显然不是“普通人类”。所以，三藏法师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只是同时她也非常奇怪，为什么身为具有神秘力量的存在，怪人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而且从一开始到现在，这个家伙都穿着这一身看上去有点奇怪的铠甲，就算是战斗结束了，也没有脱下来的意思。就算是和“圆桌骑士”那样的骑士型从者，至少平时也会露脸的吧？
果然，这个家伙怎么看都太奇怪了。
“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和你解释，因为太过于匪夷所思了。你就当是我失忆好了，反正也不影响什么。如果你不想造成什么困扰的话，就不要多问，反正我们也只是暂时同行而已。”对于三藏的这个问题，怪人是这样回答的，“至于我为什么不脱下这身铠甲？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理由同上。”
在提到铠甲的问题时，对方的态度明显变得有些冷淡，似乎是被触到了某种痛处。
“啊，好像是说了不该说的呢……”三藏法师平时虽然冒冒失失的，但却能知他人悲苦，察觉到对方的变化之后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如果失礼了的话，我向你道歉吧！对不起，我错了。”
“不需要道歉，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咎由自取而已。”怪人摆了摆手，“不过我倒是不后悔，得到什么，总要失去什么，这很公平。”
“对了，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啊，你看我们短时间也走不出沙漠，大概是要同行一阵子了。”三藏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没有称呼的话，无论是聊天啊，还是什么的，都会很不方便的。”
然后，怪人沉吟片刻，说出了一句中二气息爆炸的自我介绍。
“瓦达西瓦卡密哒！（我就是神啊！）”
第517章 檀黎斗，提不起劲
“瓦达西瓦卡密哒！”
由于从者召唤的特殊机制，从者现界之后，会被自动赋予关于现世的一部分知识，正因为如此，那些来自各个时代，各个国家的英灵们才能毫无阻碍的交流。否则的话，就以这个特异点为例。迦勒底的各位说着日语，埃及方面说着古埃及语，“山之民”说着阿拉伯语和希伯来语，“圣都”的骑士们说着凯尔特与或者古英语，三藏法师说着文言文汉语……这当真就是乱套了，就算是大家处于战争状态，也总要有人通晓语言才能实现各种情报获取或者是结盟这种行为不是？
所以，当怪人说出这句日语发音的自我介绍的时候，三藏法师愣住了倒不是因为她没有听懂，而是因为……这具台词实在是太中二了，这让性格虽然逗比但是向来老实正经的佛门高僧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稍稍愣了愣神，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怪人说得是什么意思。
这家伙自诩为神。
“太，太胡闹了！”虔诚的佛教徒突然摆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怎么会有人自诩为神啦……就算是真正的神佛尊者，也不会口出如此妄语。为神佛尊者，乃是修行路上的先觉达者，超脱世间苦厄烦恼，怎会妄言神号？就算是那位狮子王，也从未在人前自诩为神啊。”
三藏曾经驻足于“圣都”，自然也曾拜谒狮子王圣驾。作为未来注定成就“旃檀功德佛”果位的佛门圣僧，三藏一眼就看透了那位王者的本质——虽然与自己所知的有着些许不同，但毫无疑问那是一位神灵。因此，现在看到怪人这份模样，三藏就顺势想到了那位王，以她作为了类比。
“迂腐的想法，果然和书里记载的三藏法师一样……”怪人不屑的语气从面具之下传来，“所谓神灵，也不过是人类用来慰藉心灵，逃避现实而塑造的虚无存在而已。如果有人能够以智慧和力量，完成了神灵的伟业，那么自诩为神又如何不可？就比如我，我超脱了生死，我已经做到了没有人能够做到的事情！”
“真是受不了你了！简直就和刚刚被我从五行山下救出来的悟空一样嘛！”三藏法师对怪人的说法露出了无奈地表情，“真是的，为什么我总是会遇到这样的家伙啊！这种语气，简直就和拿着危险的玩具，但却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
“悟空？齐天大圣？那不是猴子吗？！”怪人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反应了过来。
“对啊，悟空，你现在的样子和他好像的。”三藏法师有些没好气地说道，“整天说自己是什么齐天大圣，降龙伏虎，神佛退避什么的……尽是一些像小孩子炫耀一样的语气。”
“不要把我和猴子作比较，哪怕他是齐天大圣！”怪人有些不满地说道，“我是拥有神之才能的——檀黎斗！”
“檀黎斗？嗯，这个名字正常多了嘛。”三藏法师念叨了一边这个名字，“这才像话嘛，那么接下来一路请多关照了，檀君。”
“我们只是暂时同行而已，没什么关照不关照的。我对这个世界缺乏必要的了解，在我熟悉这里之前，我也只是不得不和你一路……如果不这样的话，我就得去找那个家伙了，那可就太糟糕了。”
是的，这个穿着奇怪的黑白色铠甲，行事有些中二的怪人，正是之前在《刀剑神域》世界与伊光纠缠了许久，结果在最后关头生死未明的檀黎斗。这个家伙在最后的时刻，偷袭了独立行动的系统，随后消失在了那场终结一切的能量大爆发之中。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死了，包括伊光在内，但是很显然这个结论是错误的。他又一次活了下来，又一次穿越了世界，并且可能是由于在那个时候解析了一部分系统的力量的缘故，他和作为系统主人的伊光之间，还产生了某种隐约的联系。
他能够隐约察觉到，伊光就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某一处。不过，檀黎斗对这个和自己在刀剑神域纠缠了许久的老对手似乎并没什么兴趣，他已经探知了伊光身上最大的秘密，同时也付出了惨烈的代价。事到如今，再去和那个男人纠缠，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对自己都已经毫无利益可言，反而还会生出不必要的事端……所以，自己和那个枪兵还是不要见面比较好。
“从根本上，我们就是绝对无法相容的存在吧……”檀黎斗小声自言自语道，“哪怕相互理解，但是绝对无法认同，因为归根结底，我们的思想是完全不同的。”
算了，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刀剑神域》的那场斗争终究是对方赢了。而自己也获得了新的力量，虽然作为获得力量的代价极为惨烈，但是比起这新世界的旅途而言，只是献祭自己身躯的一部分而已……其实，还是相当划算的生意。哪怕是永远被囚禁在这副铠甲之中，哪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