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洋剑豪杰落命
“我很好，从未有过的好……我刚刚有些……”藤丸立香放开了玛修，似乎想解释一下，但是又觉得自己刚刚的思想有些羞耻，所以还是话题一转，对她说道，“我们走吧，别让大家等急了。”
“啊！好的，前辈。”
我们会一起去看蓝天的，我向你保证。
因为哪怕有一丝的可能性，我都会阻止末日的到来。我不会再害怕了，我不仅想和你一起去看蓝天，我希望的是和你迎接每一个你所能拥有的明天。
人理保障机关·迦勒底所属，人类最后的御主，藤丸立香。
出击！
第568章 我饿了
“发生了什么？！”
“王在塔内，这样的异变，王一定遭遇了危险！”
巨大的火焰飞鸟腾飞于“边境之塔”，那金色的火焰所构织的长长尾羽蜿蜒盘旋，如同金色藤蔓一样将白色的高塔完全包裹了起来。如此显眼的变化，自然是引起了整个“圣都”的骚动。以目前剩余的几位“圆桌骑士”为首的军队立刻开始行动，向着“边境之塔”的方向前进。
即使是谁都看得出，引发“边境之塔”异变的力量极其强大，几乎无法以人类甚至英灵的力量相抗衡。但是“圆桌骑士”们却依然驱使着那些接受了狮子王改造的“肃正骑士”以及普通士兵不断向着“边境之塔”冲锋，他们自己更是冲在了最前线。
“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道火焰……难道是那个兰萨在与王战斗吗？他背叛了我们！”
虽然有着各种各样的问题，虽然生前出现了无数矛盾与背叛，但如今的这些“圆桌骑士”们早已经抛开了生前的恩怨。当初经过内斗留在“圣都”的骑士们，都是发自内心效忠于狮子王，愿意为此付出任何牺牲的忠义战士。哪怕被“祝福”扭曲的心智，哪怕杀死了自己曾经的同袍，但那份忠义终究不是虚假。
因此在怀疑自己的王遭遇不测之后，他们第一时间行动了起来，哪怕在这股力量面前，他们犹如蝼蚁一般渺小。
“他会是这样的人吗？他为‘圣都’做了这么多……”
对于所有人的怀疑，高文表达了自己的疑问。作为和伊光接触最多，并且和他一起消灭了法老王势力的骑士，高文虽然对狮子王的忠义无可置疑，但是他也同样对伊光人品和功绩表示肯定。
“然而这火焰是不会骗人的，‘边境之塔’的光辉被完全遮蔽了。”阿格规文看了看那宛如在燃烧的白塔，“除了那个人，没有人能够遮蔽王的威光。”
“那么果然，他就是预言中的那个人吗？”特里斯坦哀叹了一声，“我们居然都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真是让人悲伤的事实。”
“可是，就算我们没有意识到这件事，王为什么会允许预言之中的那个人留在‘圣都’，留在自己的身边呢？”高文对此依然表示怀疑，“难道说，王也会出现误断吗？”
“不管如何，这件事已经发生。”阿格规文沉声说道，“我们必须突入塔中，确认王的安危……莫德雷德，那边情况怎么样？”
由于莫德雷德“暴走”祝福的影响，她理所应当成为了“圆桌骑士”们的前锋，她和她的军队是第一批接近“边境之塔”的。因此，她也担负着试探敌情的作用，这个被“暴走”祝福支配的家伙，当真是完全不知道什么叫恐惧。
“完全进不去，除了高温之外，那道火焰本身还被某种强大的力量隔绝，所有人都过不去。”
莫德雷德的消息很快就通过传令兵传了过来，意料之中。但是“圆桌骑士”们还是表现出了某种沮丧的心理，毕竟如果只是火焰的话，大不了拿人命填——毕竟包括“圆桌骑士”们自己在内，“圣都”的士兵们都是无法被狮子王的“圣选”所接纳的。当“边境之塔”完全展开，这个特异点化为虚无，他们也会和整个人类史一起毁灭。因此，生命对他们来说是无谓的存在，而王则是至关重要，背负世界之人。如果能用自己这些人毫无意义的生命，换取王的平安，那么这无疑是一件好事。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他们想要牺牲也不可得。
“该死！我们现在怎么办？”
阿格规文看着那燃烧着火焰的“边境之塔”，露出了焦躁的神色。他原本就有些阴郁的脸庞，此刻显得越发阴沉。
但是很快，这份阴沉就变成了惊愕，原因无他——包裹着“边境之塔”，让整个“圣都”陷入了混乱的火焰，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迅速消退了下去。当他们从惊讶之中回过神来的时候，这道熊熊烈焰所组成的飞鸟幻象，已经消失不见。纯白的“边境之塔”再次散发出神圣的光芒，之前的变异仿佛从未出现过。
“这……”阿格规文首先清醒了过来，“快，确认是不是能够进入塔内！我们需要尽快确定王的情况！”
原本还在发愣的骑士们，经过阿格规文的一番提醒，立刻如梦初醒般的开始行动了起来。而这个时候，身处于“边境之塔”内部，亲身经历了这一切的檀黎斗，以及披着狮子王外皮的系统，则是同样露出了虚惊一场的表情。
“刚刚真的是……”系统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拍了拍她继承自狮子王的雄伟人心，一脸虚脱地说道，“吓死我了。”
“枪兵这是，变成了什么怪物……”
檀黎斗也是瘫坐在地上，虽然已经失去了身躯，现在只是作为一具“有灵魂的铠甲”行动，但是他的声音之中依然有一种疲惫的感觉。他看向了大殿的中央，这场异变的主角已经收束了自己的力量，金色的火焰与黑色的混沌都已经从他的身上消失。之前那让两位神灵吓了个半死的强大力量，如今却不见任何波澜。
它们被全数封印进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身躯之中，不过只要这个人想，他大概随时可以释放那如同凶兽般的力量吧？
“喂喂喂，好歹对我有点信心嘛……”从火焰之中显现出身形的伊光翻了个白眼，“我怎么可能真的在这里完全释放自己的力量？”
“但，刚刚的你，确实是在吞噬这座‘塔’。”系统心有余悸的说道，“就如同当初在第二特异点，你被‘古神之血’夺取了心智一样……”
“那是‘兽’的残余，吞噬，进化，掠夺，杀戮……”伊光对系统说道，“虽然已经被火焰所烧却，但是它们曾经是我的一部分，这些残渣一直存在于我的身躯之中。刚刚，我察觉到了它们的存在，我意识到了它们的必要，因此释放了它们……”
“你这样做很危险。”系统皱了皱眉，“我们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这是……”
系统的声音被打断了，因为她还没说完，伊光的身躯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以为火焰的力量而显现出红色的头发与眼瞳，在顷刻之间化作了截然不同的黑色，同时又有白色的诡异雾气从他的周身升腾了起来，如同毒蛇一样缠绕着他的身体。
这样的色调，这样的诡异气息，让系统不由得想到了他们在旅途之中遭遇过的某种力量。
“这是……深渊？”系统一脸凝重地看着伊光，“不对，虽然看起来确实是‘深渊’的感觉，但是要柔和地多……你成功了？你完全驾驭了它们。”
“算是吧，虽然还有点小问题。”伊光点了点头，“但是，我确实找到了方法……‘神性’和‘兽性’都不适合我，果然我还是继续做人比较好。”
说着，散发着“深渊”般诡异气息的伊光，全身泛起了星星点点的火光。微弱的光芒从诡异的雾气之中显现，顷刻间便从火花开始急速燃烧，席卷了伊光的身躯。黑白的色调，瞬间被温暖的火焰所取代，红发红瞳的伊光再次出现在了两人面前。他的身上充满了火焰的光辉，一丝“深渊”的气息都没有，刚刚那个黑白色，散发着恶兽气息的伊光，仿佛只是一场幻梦。
“你的火焰也变得柔和了。”系统仿佛松了口气，“一次性解决了两个问题，这次倒是赚大了。”
“确实是这样，不过这还是要感谢Caster，这个家伙试图用‘贝努鸟’的力量夺取我的身体作为复活的后手。”伊光露出了一丝得意地笑容，“结果误打误撞，反而成全了我。生与死，神与兽，善与恶……一切不过是轮回而已。”
一缕黑色的，却又散发出一丝丝白色雾气的“火苗”出现在伊光的手指上。那是源自“隆道尔”的黑火，“深渊”的具现，如同灵魂诅咒一般的存在。而伊光的另一只手上，则是召唤出了他平日里惯用的，象征“太阳”的金色火焰。那寓意着“光芒”与“炙热”的，被人类所崇敬的神性力量。
原本应该是两种绝对无法相容的存在，此刻却如同玩物一般被伊光拿捏在手中，如同小孩子的烟火，被肆意把玩。
“看来，你已经掌握了通往下一阶段的钥匙。”系统叹息道，“等到这股力量运用成熟，你或许就能够冲击半神之上的层次了吧？”
“谁知道呢？那种事情太过于遥远了。”伊光非常奇怪的露出了无奈表情，“我只知道，目前我有个小问题，让我很苦恼。”
“什么问题？”系统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饿了……是，真的饿了。”伊光有些严肃地说道，“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了。”
第569章 真实碎石玩家
饥饿，对于伊光来说，也是真正意义上久违了的感官。
在《素晴》世界获得“日冕石”，吸纳了“古神之血”之后，得益于古神幼体那超常的体质与“日冕石”那近似于“永动机”一般无限生成的能量供应。进食，这种本质上是基于生命最基本的维生需求而产生的本能也从此与他隔绝。毕竟，进食也只是提供生命成长与活动所需要的能量而已，当一个人……或者说生物，体内埋藏了一颗相当于“半永动机”的变异心脏之后，这种为了满足最下层生命需求的行为也就没有必要了。
对此，伊光不得不再次感叹，《素晴》世界的很多东西真的不讲道理。在他被“古神之血”这种极其容易引发“进食”本能的东西侵染的情况下，硬是在维持了他那巨大的能量需求的同时，让本该拥有强烈“进食”欲望的古神化伊光完全不需要吃东西。“日冕石”这玩意到底怎么造出来的？
“看来，是因为你的灵魂在刚刚的‘顿悟’之中发生了改变，进而驱使着你体内的‘神性’和‘兽性’对你的身体进行了一次完全的改造。”系统听到伊光“饿了”的发言之后仔细想了想，然后通过彼此之间的维系检查了一下伊光的身体情况，“现在你的灵魂和肉体，对能量的容纳程度不知道提高了多少倍，而且被改造的身躯似乎和青春期的小孩子一样，进入了一个快速生长发育的阶段。与其说是‘饿了’，还不如说，是你的身体从‘日冕石’所造成的‘能量饱和’状态下脱离了。”
“换而言之，‘日冕石’已经完全满足不了我的身体需要了吗……嗯，确实，已经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看来是被我刚刚那一下子，整个都给吸收掉了的样子。”伊光当然听懂了，“没想到还有这种副作用，难怪刚刚不自觉就想在什么东西上面咬一口，还好控制住了……唉？不过说起来，刚刚我想咬的东西是啥来着。”
回想了一下，伊光记得自己刚刚在火焰之中顿悟，然后接受完身体的强化之后。在半梦半醒之间感受到了久违的食欲，驱使他寻找合适的“食物”来满足这具被极大扩容和强化的肉体。而某种奇妙的感觉也在告诉他，他的身边正有这么一个可以满足他食欲的“好吃的东西”。于是他就不自觉的控制自己体内属于“兽性”的部分开启了“吞噬”的能力，准备吃个早点。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他灵魂之中代表“理性”的一面又告诉他，这里是“圣都”，是友军的地盘，肆无忌惮的放任“兽性”吞噬的话，会出大问题。意识到这点之后，伊光就如同从梦中惊醒一样，顷刻间就恢复了意识。统合了“神性”与“兽性”之后，他已经可以非常自如的切换这两者之间对身体的主导意识了。
不过就算是这样，伊光其实还是蛮怀念刚刚自己准备“吃”的那个东西的……感觉很熟悉，但是因为当时不是很清醒，所以一时间有些相不起来。
“你刚刚吃的是‘边境之塔’啊！”系统一脸残念地说道，“刚刚我快被你吓死了！我还以为你又开始暴走，准备把这座塔连同我们两个全部吃掉啊！”
“我勒个擦……我有这么可怕吗？”
伊光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系统，又看了看檀黎斗。看见他们两个都点了点头之后，伊光依然不死心地看了看周围那不断放射着洁白光晕的“边境之塔”。
然后伊光不得不承认，特么的自己居然真的对一座建筑物，产生了食欲。
“我到底成了个什么玩意？”
在意识到自己居然可以把“圣枪”化身的“边境之塔”作为食物吞噬之后，伊光的饥饿感更重了——现在的他待在“边境之塔”里，简直和一个饿了好几天的小孩子突然被带到传说中的“糖果屋”没有任何区别。作为诸多“神造武装”之中位于顶点的“星造武装”，“圣枪”以及作为其本体的“边境之塔”所拥有的能量无论是质量还是数量都极为可观。在如今刚刚获得了突破，但是能量供应却有点跟不上的伊光看来，这就是一座由顶级糕点所建造堆砌而成的“糖果屋”。
“虽然号称是取回了‘人性’，但是你的身体早就不是人了。你现在与其说是取回了‘人性’，还不如说是摆脱了‘神性’与‘兽性’的束缚，成为了更在那之上的存在。”
系统斟酌了一下语句，对伊光解释道，“虽然方式很邪门啦，但你现在的灵魂和肉体特征，确实已经具备了所谓‘真神’的某些特征。但是你现在依然不是‘真神’，数据方面差太多了……大概是就是这种层次与自身肉体不匹配的情况，造成了你现在的‘饥饿’吧。”
“换而言之，就是我的容量变大了，但是却缺乏足够的‘食物’来充盈我的身躯。”伊光点了点头，这并不难理解。
“不只是这个问题，主要还有一个。你虽然踏出了最关键的一步，摸到了更上一层的门槛。”系统摇了摇头，“但是，你现在对这个层次的领悟，还很粗糙啊，如果你真的领悟了成为‘真神’的法理，那么应该是完全不存在‘能量’问题的。”
“确实，既然叫‘真神’的话，的确也不应该会因为能量和饥饿这种事情发愁吧。”伊光点了点头，“所以说，依然还是半吊子吗？”
“可就算是半吊子，也足够你轻易杀死我们两个了。刚刚那一瞬间爆发的能量，已经让我们感到恐惧了，这可不得了啊。”檀黎斗一边饶有趣味地看着伊光，一边对他评头论足，“居然能看到一个和自己类似的存在，突破的瞬间……我的数据记录都炸了，赶紧抢救一下。”
作为一名研究狂人，檀黎斗信奉在任何极端情况下都要坚持做数据记录和分析的行事准则，哪怕是自己死了，数据记录也不能停。事实上，他的“复活”和“九十九条命”的能力，就是自己死了一次之后，收集了“死亡”的概念数据才获得的——当时的檀黎斗，还不是现在这个“半神”，也不是Bugster的数据生命体，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程序员。但就是这样，他依然敢拿自己的生命去收集数据，完全不顾成功率排到零后小数点多少位。
所以说，这货敢去以一个“半神”的层次，破解系统的核心代码并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个家伙的作死和狂热精神，简直已经刻入了他的基因和灵魂之中，所以哪怕刚刚差点被伊光连着“圣塔”无意识地吞掉，他也没有忘了收集伊光突破的数据。
如果不考虑这货的立场，檀黎斗绝对是“程序员”业界的楷模，妥妥的堇业……啊呸，敬业先锋啊！
“虽然是半吊子，但是这股饥饿感我倒是能够控制，不会出什么问题。”伊光有些恋恋不舍地看了看“边境之塔”，然后连上了久违的系统兑换版面，“但是，我也不会委屈自己就是了……”
“还好你很久没有兑换过东西了，前面几个世界积累了不少点数和石头。”系统感知到伊光的连线之后，也大概猜到了他想干什么，“这倒也是个暂时的解决方案，先兑换1000颗吗？”
系统随手一划，伊光的个人空间里就多了一堆亮晶晶的，散发着五光十色幻彩，有着非常难以准确形容的，如同星形的多面体外观的宝石——好吧，其实就是这个《FGO》世界里盛产的正品“圣晶石”就是了。由于本身只是比较优秀的能量源，并不具备直接的功能性，因此在系统的兑换区之中作为“施法材料”和“标准能源载体”，可以大量兑换。而由于伊光那坑爹的非洲人属性，他对点数和系统的所谓“圣晶石”没什么需求，因此在前几个世界的冒险中也存了不少家当。没想到，如今居然都用来兑换正品“圣晶石”了，兑换这些石头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当做施法材料或者是召唤英灵。
而是为了，吃。
“嘎嘣……总感觉，自己现在变成了奇怪的生物。”伊光找了个袋子，装了一堆“圣晶石”拿在手中，然后一把抓了几颗“圣晶石”扔到了自己嘴里，发出了咬碎冰糖一样的声音，“不过，确实能够稍稍平复一下我的肚子，就是有点感觉不正常。”
“就当是你在肝《FGO》，碎石刷活动呗。”系统耸了耸肩，“你总不能真的把‘边境之塔’吃了吧。等我们完成这场任务之后，找个合适的世界，补充一下能量好了。你觉得去哪个……”
系统的话还没说完，屋内的三个人同时皱了皱眉，将视线看向了大殿门口。很快，随着一阵金属轻微的摩擦声和脚步声，一群人冲了进来。
“王，您没事吧……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圆桌骑士”，三个人有点无奈地对视了一眼，伊光还顺手从口袋里又掏了一颗“圣晶石”塞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在“嘎嘣脆”的声音之中，所有人看着伊光的眼神都变得诡异了起来。
那可是矿石啊……“圆桌骑士”们的三观受到了挑战。
第570章 决战前夜
不管怎么说，伊光一次顿悟造成的骚动算是平息了下来，虽然“吃石头”这件事让伊光在私下里多了一个“怪人”的名声，但这也都只是细枝末节。“圆桌骑士”们个个都是忠勇之士，在“狮子王”的号令之下，他们非常听话地忽略了所有的不正常。这其中不光是伊光吃石头的事情，还包括“狮子王”本身的行为方式和平时有些不太一样这件事。
平心而论，就各位“圆桌骑士”在原剧情之中的表现，外加伊光这段时间和他们的接触。这些生前效忠于亚瑟王阿尔托莉雅，但是最终却见证了她终末的骑士们，在化为英灵之后对于“阿尔托莉雅”这个存在抱有某种无法言明的歉意，包括那群在之前的内斗之中拒绝了狮子王计划的骑士们也一样。而这种情况所造成的后果，就是这群骑士对“阿尔托莉雅”这个对象抱有某种迷之忠诚——虽然也出了兰斯洛特那样的二五仔，以及不认同狮子王理念的家伙，但是不可否认，被召唤出的骑士都在“忠于王”的前提下，选择了他们所认为的，最合适的道路。
是的，“圆桌骑士”们并不太在意“阿尔托莉雅”这个个体变成了什么样子，无论是“亚瑟王”还是“狮子王”，哪怕是在被系统夺取了身体，变得有些行为反常之后，骑士们依然表现得忠心耿耿。特别是目前还存在于现世的这几个，更是在内斗中直接砍了自己人，然后接受了“祝福”，连脑子都不要了的。他们对“狮子王”最近的种种反常行为完全没有什么表示。
“王有王的考量，如今‘边境之塔’已经准备就绪，世界尽头即将显现。我等没有时间去管这些细枝末节，而王也不该被我等所打扰。”对此，阿格规文先生代表所有“圆桌骑士”做出了发言。伊光表示，不是很能理解“圆桌骑士”们的这种思想。
不过，这终究是对自己等人有利的局面。虽然系统保留了狮子王的人格，可以随时切换以掩人耳目，但那样多少有些麻烦而且不太方便，既然骑士们并不在意这个问题，那么自然是再好不过。在处理完了各种细枝末节之后，本阵营的几位顶级战力自然是全力准备最后一战了。虽然迦勒底应该已经是风雨飘摇，但Saber本身的实力依然不可小视，更不要说那位“王哈桑”也有出手的可能性。
“虽然对迦勒底没有恶意，但是我可不想把自己搭进去。”伊光看着北方，轻声叹了口气，“做好万全的准备，总是好的。”
檀黎斗确实是研究方面的高手，也不愧是“灵魂数据化”技术的发明人，他采集了“边境之塔”的数据之后进行了编程重组，让“边境之塔”的容量进一步扩大，达到了之前完全不敢想的五万人。而与此同时，“圣选”计划也因为之前的搁置与意外，而不得不加班加点的进行。不过因为“圣枪”容量的扩大，“圣选”的标准也因此适当降低，大量难民涌入，让“圣都”很快就达到了容量饱和。
很快，“边境之塔”就进入了下一个阶段。
白色的圣洁光芒刺破苍穹，“边境之塔”以及整个“圣都”开始都开始变得虚幻了起来。如同倒映在水中的幻影，整个城市在旁观者的视野中，泛起一丝丝的涟漪。
边境之塔，展开。
圣都·卡梅洛收束，开始。
空间定位，分割，脱离开始运转，分割剩余部分消灭，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