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洋剑豪杰落命
“合作？这真的没问题吗？对方是帝国军的人吧？”雷欧奈表示反对，“你确定这家伙可信吗？”
“雷欧奈小姐，你们‘夜袭’，一直在和我们合作。你不会不知道吧？”伊光皱了皱眉问道，“不只是这一次，我们其实已经，合作过许多次了。”
“什么？！我们之前甚至没有见过面吧？”布兰德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但是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难不成，你是……喂，兰萨，如果你是来向我们套取情报的话，我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虽然“夜袭”的众人都知道自己的组织和帝国军的某些内部高层有着某种意义上的默契，但却从来不知道对方的具体身份。关于这件事，整个“夜袭”只有作为指挥官的娜洁希坦一个人知道。因此，当伊光坦白身份时，二人自然是不信的。
“我知道空说无凭，你们肯定不会相信我。”伊光耸了耸肩，“那么我什么都不会问你们，你们也什么都不用说，我们先解决斩首赞克。然后等你们回去，问问娜洁希坦，她自然会证明，我话中的真实性。”
“BOSS……”布兰德将信将疑地念叨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头，“好吧，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信你一次。”
“多谢，大哥。”伊光点了点头。
于是，这三人便临时组队，继续搜寻斩首赞克的踪迹。途中，伊光向两人介绍起斩首赞克的帝具能力。作为知晓剧情的轮回者，伊光自然知道很多这些剧情人物不知道的信息。
“赞克的帝具，是他装备在额头上的，眼珠形的额饰，名为‘五视万能·观察者’，是拥有五种‘视觉’相关能力的帝具。当然，说是和视觉相关，但是我也怀疑，这东西还具有精神系的力量。赞克的疯狂，可能也和那件帝具有关。”
“五种视觉相关的能力？”布兰德皱了皱眉，有些疑惑的问道，“是指透视之类的嘛？”
”透视只是其中之一，具体来说，是洞视、远视、透视、未来视、幻视，这五类。”伊光继续说道，“洞视可通过观察表情看穿对方心中所想，远视可看到远处的事物，透视可无视障碍物遮拦看到目标，未来视可通过肌肉的细微动作看到接下来的情况，幻视则是可让对方看到幻觉。”
“这帝具，这么厉害的吗？”雷欧奈惊叹道，“其他的倒也罢了，这‘未来视’和‘洞视’，岂不是说我们接下来使用什么样的招式，对方都是一清二楚？！”
“没错，这样的能力，如果是熟练运用到战斗之中的话……”布兰德有些惊讶道，“配合高超的武技，必然会是非常难缠的敌人吧！”
“不止哦，利用‘远视’和‘透视’的力量，那家伙说不定就在哪里监视着我们呢。”伊光摆了摆手说道。
“那么，我们会不会已经……他可能不会出现了吧？”雷欧奈一脸担心地说道，“可能早就发现了我们在找他，所以逃走了。”
“这个嘛，我觉得不会。”伊光摸了摸下巴然后说道，“虽然我也说不出理由，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他肯定是在某处看着我们，然后伺机对我们发起攻击呢。”
伊光当然是再次说了假话，那个名为“赞克”的处刑人，在疯狂杀戮的同时，内心也在寻求解脱。长期处刑造成的精神扭曲，让他产生了某种痛苦的幻觉，他的耳边，一直环绕着“亡魂的呻/吟”。他不断地杀人，除了追求杀戮的愉悦之外，也是希望能够通过这种病态的欢愉，平复耳边的那些声音——简而言之，就是一个无法用理智去判断的，重度精神病。
但是，这些只能通过动漫剧情了解的信息，伊光又如何能够传达给身边的两人呢。所谓言多必失，万一让他们产生某些怀疑，可就不好了。
“但是就算这么说，谁知道他会在哪里出现呢？说不定他根本就不会对我们出手，而是去找帝国的巡逻队哦。”雷欧奈耸了耸肩说道，“毕竟，帝都这么大。”
“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吧……“伊光叹了口气。
由于希尔和玛茵的失踪，“夜袭”的人手顿时显得有些紧缺。除了身体有旧伤无法长时间战斗的指挥官娜洁希坦之外，能够出动任务的也只有布兰德、雷欧奈、拉伯克、赤瞳这四人了。他们两两一组，分头行动。
原著之中，赞克先是去找了经验最少，阅历最浅的塔兹米，然后和赤瞳对战。然而现在塔兹米并未加入“夜袭”，赤瞳和拉伯克一组。那么，赞克还会去找他们么？
老实说，伊光心里也没谱。
“嗯？”就在这时候，伊光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感知告诉他，周围似乎有某种不正常的精神力波动。这种波动非常细小，让他几乎就要把它忽视掉，但是伊光还是敏锐地察觉了他的存在。
“我，我好像看到……玛茵了。”这时候，雷欧奈突然开口说道，“刚刚有个影子突然在那边闪过，看上去就像是玛茵的样子。”
“什么？玛茵？”布兰德脸色凝重，“你确定？我们过去看看。”
“怎么了吗，两位？”
伊光听到他们的说话，心下明了。玛茵明明就被自己囚禁在郊外的木屋之中，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雷欧奈看到的，明显就是赞克制造的幻觉。但是他并不准备说破，他倒是想看看，这个杀人魔，到底准备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这边三人。
“这个，我们好像发现了我们走失的同伴。”布兰德看着雷欧奈指的方向，然后又看看伊光说道，“这个就不劳烦你了，你先一个人调查吧，我们处理完了这件事，在回来找你。”
“好吧，那么祝你们顺利。”伊光点了点头，“路上小心。”
第146章 斩首赞克
目送布兰德和雷欧奈走远之后，伊光在原地微微发了一下愣，然后转过身，看着眼前的街道。道路的尽头是一片黑暗，然而伊光，却好似在这黑暗之中注视着什么。
“好了，你的目标已经达成了，有什么事的话，请出来吧。”伊光对着空无一人的四周，仿佛自言自语般地说道，“斩首赞克……”
“愉快愉快！”伊光话音刚落，一个嘶哑的声音便从街道的阴影中传来，同时一个身影也出现在伊光眼前，“居然有我的这个帝具都看不清内心的人，真是令人惊奇，愉快愉快！”
来者嘴里说着“愉快愉快”的奇怪语句，从黑暗中显露出高大健硕的形体，一个金发穿着风衣的男人，就这样从阴影之中浮现出了他的身躯。他的双手手背上，佩戴着一对臂刃，在月光下隐约闪烁着阴森的光芒……
“果然，你特意使用幻象把他们两个引开，是为了对付我吗？”伊光点了点头，“不过你是怎么确定，他们就会被你引走的。”
“哦，居然完全不害怕我吗？明明知道我是谁……”斩首赞克先是自顾自地念叨了两声之后，再对着伊光说道，“当然是因为我看到啦，他们两个和你可不是一条船上的人。而且我还知道，他们是‘夜袭’，就是哪个最近在帝都非常著名的杀手组织，‘夜袭’啊！”
“帝具的能力吗？”伊光心下了然，“果然是方便的能力。”
“但是啊，我却看不出你的内心呢，明明可以看清楚你的表情，你的动作，可是你的内心就像是被迷雾笼罩一般呢。”斩首赞克说道，“我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你让我感到非常新奇呢……我觉得，如果是斩下你这样的人的头颅，应该会让我非常愉快吧！”
“有本事可以来试试看，想要这颗脑袋的人很多，不差你一个。”伊光满不在乎地说道，”另外，你也可以猜猜，为什么看不到我的内心……”
斩首赞克并不像一般的杀人魔那样一言不合就拔刀砍人，相反，他是个话痨。因为长期出现幻听现象，所以他希望通过不停说话，来压制耳边的那些“亡者的哀嚎”。同时，也通过语言，来给狩猎目标增加精神压力，使他们更加绝望，赞克本人则是通过观察这些人的绝望来获得更多的乐趣。
“愉快愉快，第一次看到你这样的猎物。”听到伊光这么说，斩首赞克兴奋道，“之前那些家伙，不是向我哀嚎求饶，就是直接向我拔刀，结果我每次都要把他们抓住，才能好好说话。你是第一个主动和我说话的，愉快愉快！”
“因为我觉得，就算是你这样十恶不赦的杀人魔，也多少需要一些临终关怀。在我杀掉你之前，和你聊上两句，让你没有憋一肚子话被杀，这就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伊光叹了口气，“毕竟，我看过你的档案，你也算是个可怜人……希望你到下面之后，耳边就不会听到那些声音。”
“你居然知道，你居然知道？！”
赞克露出了惊异的表情，他耳边有幻听这件事，一直以来都只有他自己知道，被他告知了这件事的人，都已经被他杀死了，别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件事。可是，这个家伙……他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别拿那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伊光嘿然一笑，“能让著名的‘斩首赞克’露出这种表情，我也算是很荣幸了……那么现在，还愉快么？赞克？”
“愉快愉快！我明白了！”斩首赞克发了几秒钟的呆，突然哈哈大笑道，“我明白了！你也是，你也是这样的！你也能够听到那种声音，对吧？你也和我一样，是杀了不知道多少人刽子手，对吧？居然是同类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呃，似乎是产生了某种奇妙的误会呢……伊光看着眼前突然自顾自开始大笑起来的赞克，微微苦笑了一下。
“别误会，我听不到你的那些声音。“伊光出声说道，“那种东西，只有你这种内心毫无目标，把杀人当做乐趣的家伙才会听到。因为你的内心在惧怕，你在惧怕那些被你杀死的人，怕他们会从地狱中爬出来找你报仇，仅此而已。”
“什么？！我，我为什么要惧怕那种东西……惧怕那些被我杀掉的猎物！”赞克顿时怒了，但是他的眼底，有着一丝抹不去的恐惧，“他们活着的时候我都不怕，他们死了我还怕什么？！”
说着，赞克挥舞着手臂上的臂刃，向着伊光冲了过来！
“哦豁，被我说中了心事，所以恼羞成怒了么？”伊光轻蔑地一笑，“那么，再见了，斩首赞克……为你送葬！”
伊光手臂一挥，山寨版的猎龙枪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一道猛烈的气劲由长枪之上爆发而出，如同一条怒龙，向着赞克的方向冲去！
“没用的！”赞克将两具臂刃挡在身前，格挡下了伊光的长枪，“这个‘五视万能’还有‘未来视’的能力，可以通过你的肌肉变化，来预测你的下一步动作！”
“我知道啊……”伊光微微一笑，枪头一转，而后纵身一跃，“但是，哪又如何？！”
羽林枪法·穿云，龙穿入云裂长空！
“当当当当当——！！！”
说话间，伊光的长枪，犹如暴风疾雨般向着赞克刺去，空气中不断激荡出兵铁交鸣之声。赞克本身实战经验丰富，凭借“五视万能”的力量，更是可以提前预知伊光的动作。以此为凭依，一时间竟然和伊光斗了个旗鼓相当！
“不错不错，除了那个女人之外，能够跟得上我速度的人，这个世界上少之又少！”伊光面带微笑，一副游刃有余地样子，“来吧，斩首赞克，希望你可以坚持地久一些。”
“可恶，这个家伙……”而相比伊光的游刃有余，斩首赞克的招式，就显得非常勉强。脸上的神色也由最开始的张狂，变成了现在的紧张和恐惧。
速度，非常快，每一击都几乎让自己来不及反应。如果不是“未来视”的话，自己根本看不清他的出招……不，甚至是现在依靠“未来视”，他的招式自己依然需要集中全力才能勉强看到。
力量，简直恐怖，每一击，都让自己的手臂震得发麻，他这种单薄的小个子，力气简直大得就像是一头巨型猛兽！
而且，他的速度，还在不断地加快！这还不是他的全力？！
“怎么了，这种程度，就已经接不住了么？”伊光叹息道，“本以为，你拥有‘五视万能’这样的帝具，可以给我当一段时间的陪练，我才故意留了手，现在看来……还不如等那个女人回来，我和她继续对练了。果然，这个世界上能够让我全力一战的，只有那个女人，还有大将军了。”
这么说着，伊光手中长枪突然变招，动作由刺变成了挑，寒光闪闪的枪尖，在月光之下映射出一道流光，如同弯月一般透过了赞克的身体。
羽林枪法·破风，枪划九天势破风！
超乎想象的速度，即使是“未来视”都未能看清，赞克连防守都做不到，就被这一招击中。长枪上挟带的，非人的巨力，将他整个人击飞到了半空中。然后，一道寒光闪过，伊光的长枪，如同闪电一般刺穿了他的身躯，巨大的枪刃撕裂了他的肉体。
“噗……”
随着一声闷响，赞克的身体落在了地上，血浆顿时铺了一地。伊光看着这具尸体，微微摇了摇头，然后走向前去，准备收回“五视万能·观察者”。
“兰萨，这……这是你干的？”
这时候，布兰德的声音再次响起在小巷子的入口。伊光稍稍一愣，然后转头，便看见布兰德与雷欧奈去而复返。很显然，两人是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被赞克的“幻视”欺骗了。
“你们回来了吗？来得真巧啊，我已经把这货解决了……”伊光拿起斩首赞克头上的“五视万能·观察者”，“抱歉，似乎抢了你们的猎物。”
看到伊光手里的帝具，布兰德和雷欧奈的身体微微动了动，但是最终他们还是松懈了下来。
“没事，这样的行动，本来就是先下手为强。既然这个家伙自己找到了你，那么我们也无话可说……”布兰德到底是大哥型的人物，做事沉稳，“只是兰萨，你真的觉得，现在的帝国还值得你效忠吗？这件帝具，被你拿回去交给帝国，真的好么？”
“帝国，很烂，我直言不讳。”伊光叹了口气，“那些愚蠢而贪婪的贵族，正在摧毁这个国家的一切……这些，我当然明白。我在黑暗中战斗到现在，就是为了与他们抗衡。”
“你既然明白这些，那为什么不……”布兰德一听，顿时觉得有戏，“我们可以再次并肩作战的。”
“然而在我看来，革命军比帝国更加无能，更加不值得我去投效。”伊光冷笑一声，“革命军别的不说，就只是勾结西方异民族这一项，就足以让我对他们充满厌恶了。大哥，你不会忘了，我们当初在战场上，是和谁战斗的吧？西方异民族，和北方异民族，有区别吗？革命军将他们引入帝国的领土，他们都干了些什么，大哥你心里不清楚吗？”
“为了对抗帝国，结盟也是必须的吧？”布兰德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太好看了，“毕竟，帝国太强大了。”
“所以呢？就要引狼入室？就要放任那些蛮夷，杀戮自己的同胞？”伊光冷笑道，“割地，卖国，无谋。目光短浅，实行恐怖袭击……这就是我眼中的革命军，毫无前途可言。就算他们人品爆发，击溃了整个帝国又如何？早就被西方异民族渗透的你们，真的可以代替帝国，守住这块国土吗？你们一直认为只要造成帝都动乱，就能让帝国崩溃，有没有想过，失去了帝都的控制之后，革命军有没有能力来弹压群龙无首的各省将军和太守？你们以为，他们会老老实实地，放下手中的武器和权力，向革命军投降吗？”
第147章 所谓革命军
布兰德听了伊光的话语，和雷欧奈一起愣了好久。他们都是单纯的武者，参加革命军完全只是为了反抗帝国的不公。至于伊光说的这些事情，虽然他们也有所耳闻，但是终究没有细想。在他们看来，为了打倒强大而邪恶的帝国，与外部的盟友联合，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至于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他们自然是没有想过。甚至还有如同玛茵那样，天真地认为，只要革命胜利，革命军政权就会与西部异民族相亲相爱一家人的想法。
但是，仔细想想，谁都明白，这是不可能的。相互杀伐了数百年的仇恨和利益争夺，不可能因为帝国的毁灭而终结。
只是之前，从来没有人，如同伊光这般，将其中的利害关系，明确的向他们说出来。如今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两人自然是感到脑中信息量太大，有些不能接受。原本只是平民的雷欧奈或许还好些，但是对于曾经致力于和北方异民族作战的布兰德而言……这几乎是一次头脑风暴！
“兰萨……你说的这些，我都不懂。”许久之后，布兰德有些嘶哑地说道，“但是，如今被大臣控制的帝国，确实已经不值得我们去效忠。”
“我知道，所以我没有对你们两个出手。”伊光点了点头，“对于‘夜袭’我也没有太大的恶意，否则我当年也不会与你们的BOSS娜洁希坦达成合作。虽然我们立场不一样，但是却有共同的敌人——大臣。在铲除这颗毒瘤之前，我们依然是朋友。”
“也就是说，在打倒大臣之后，我们就是敌人了么？”布兰德问道。
“大哥，我明白，你因为当年利瓦长官的事情，对帝国深感不满。”伊光叹息道，“但是，在这件事上，有罪的是大臣，是那些贵族，是被蒙蔽的皇帝。这个帝国，这个依然被无数人所守护，所敬仰的国家，本身是无罪的。它的人民，更是无罪的。你们要反抗，我无所谓，每个人的立场不同，这是帝国欠你们的。但是，你们引狼入室，割地，卖国……那么好的，我们就是敌人了。”
“兰萨……”布兰德抿了抿嘴，“你真的要一直效忠帝国吗？”
“我效忠的不是帝国，是我自己。”伊光叹息道，“我们都想要拯救这个不幸的世界，只是方法不同。我只是，选择了我认为机会比较大一些的一方……恕我直言，即使是和现在看起来腐败的帝国相比，革命军也是一群渣滓。我无法，对这样的一群人，抱有任何期待。”
前面已经说过，《斩赤》这个番的剧情，实在是不能去深究的。特别是像伊光这样的，对政治和历史有所涉猎的文科生，在看这部番剧的时候，会产生浓浓的坑比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日本人不懂政治的缘故，在这部作品中，你会发现无数逻辑的BUG。虽然作者很努力的去描写帝国的黑暗和腐败，以及相对应的向观众灌输“夜袭”靠暗杀就能清除这种腐败的观念。但是怎么说呢，你不仔细刻画还好，一旦仔细刻画了之后，反而就经不起推敲了。特别是，当这种描写，具体到帝都之外的场景的时候，产生的逻辑错误就更多了。
而在《斩赤》之中，详细描写帝都之外的日常景象的有两处，分别是“夜袭”成员切尔茜和“狩人”成员兰的往事回忆。虽然作者的本意，是刻画这两位人物之所以走上如今道路的原因，但是也就是这两处，恰好表明了，帝国的政治和民生……其实并没有作者所渲染的那么坏。
在切尔茜的回忆中，因为当地太守不干人事，于是切尔茜杀了他。然后帝都派遣了一个新的，公正廉明的太守来治理切尔茜的家乡，并在短时间之内把着一省之地治理得井井有条，切尔茜因此十分开心，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于是她走上了杀手的道路，希望通过杀掉这些腐败的官僚来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
这个故事乍看上去似乎是没什么问题，很普通的侠义故事，只是主角变成了一个萌妹子。但是，要是联系整个世界观……抱歉啊，我想说的是，如果这个帝国真的彻底药丸，那么光是杀掉一个太守，也不可能让整个地方的民生瞬间好转吧？
咱先不说那些汉末唐末这种距离我们比较遥远的王朝药丸的后期，光说说距离我们比较近，同时政治也不算特别药丸的明朝中期。如果伊光脑子里已经差不多还给老师的课本知识没有记错的话，明代中期出过的几个比较著名的“青天大老爷”，比如杨继宗、海瑞，哪个没被底下的一群小吏和上面的一群上官坑过导致贬官，外迁的？甚至于戚继光这样的抗倭名将，也不得不用贪腐行贿的手段讨好大奸臣严嵩，打通上级，才能让自己一直留在前线，以完成自己抗击倭寇的夙愿。
换句话说，如果一个王朝真的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程度，那么地方上是绝对不可能出现“换一个青天大老爷，就能把这个地方变得安居乐业，欣欣向荣”的情况的。因为一个地区的治理，不可能由太守一个人亲力亲为，他必须依靠下层的各级基层官吏来传达，执行自己的命令。如果帝国真的如同《斩赤》作者刻意描绘的那般药丸的话……切尔茜故事里的太守，怕是什么都干不了，开会的时候在窗边看看风景吧。
地方上政令通达，上级命令可以被迅速执行并且见效，你和我说这个国家药丸，我是不信的。
“狩人”成员兰的回忆录也是同理，与兰相恋的那位女太守，也同样将自己的领地治理得井井有条。这也同样说明了，这位女太守对自己领地内的掌控力，以及基层吏治的通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