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成为英灵我只好在历史里搞事 第639章

作者:鬼狰犯

一件一件的大事件,冲刷着所有人的心灵。

在强大的人,只要还有人性,也是会疲惫,会麻木的。

项安摸了摸湍驰的脖子,帮湍驰驱赶围绕着它飞的牛虻,打了个哈欠。

前阵子的战争中,不止项羽和项安受伤了,帮助他们完成了非人般武艺的两匹骏马,同样伤了。

“抱歉啊,腿还疼吗?”项安痛惜的摸了摸湍驰的小腿,他能感觉到,湍驰的小腿骨有些开裂,但是因为其强大的体魄依旧能够承载着项安战斗。

“咴哎哎——”湍驰嘶鸣了一声,伸出粗糙的舌头舔了舔项安的头发,好像是在说自己没问题。

撇了撇嘴,项安挠了挠湍驰的下巴,湍驰却抬起头向着项羽帅帐的方向看了一眼。

“怎么了?你在担心乌骓?”项安眨了眨眼,带着一丝惊讶的看着湍驰。

“噗呜呜——”湍驰却直接扭过了头,灵动的眼睛里能清晰的看出一抹嫌弃的神色。

项安不由得失笑,摇了摇头。

现在湍驰是越来越白了,身体上的灰色斑点已经不算多了,基本上都集中在屁股上和腿上,头顶也有一点,其他的地方都已经很白了。

“俺记得青马的毛白的也没这么快啊?你这是早熟?”揉了揉湍驰蓬松的鬃毛,项安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站起身,项安也没牵缰绳,只是摸了两下湍驰肉都都的鼻子,就转过了身去,湍驰也不需要项安牵着,就跟在了项安的身后。

“大哥,俺带乌骓出去冲个凉!”项安对着项羽的营帐喊了一声,对着拴在营帐旁的踢云乌骓招了招手。

踢云乌骓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早点回来,别耽误了明天的行军。”项羽平静的声音从营帐中传来。

“成。”乌骓已经走了过来,项安同样摸了摸它的鼻子,带着两匹骏马向着驻扎地不远的河边走去。

“二哥?去河水?”梓娟的营帐距离项羽项安的营帐都不远,走出来恰巧见到了项安身边跟着的两匹互相嫌弃的千里马,就问了一句,一边问还一边伸了个懒腰。

秦没了,刘季在看清态度之前肯定不可能对项羽军有想法。所以梓娟没穿盔甲,现在也不存在什么敌人了,放松一些也是好事。

“走,一起吧。”项安笑笑,“权当散心好了。”

“散心行吧,就是不知道这心什么时候能真正放回肚子里。”梓娟咕哝着,歪歪扭扭的走到了马厩,把自己骑的那匹枣红色的良马也拉了出来。

晃晃悠悠的,兄妹俩也没急,也没说话,就这么带着三匹马走到了河水边上。

“这边的河水还不算特别急啊。”梓娟提着自己的靴铠,挽起裤腿,站在水中,看着有些西倾的太阳,对着项安招了招手。

“毕竟是上游。”项安向西看了看,长叹一声,“不远处就是咸阳了啊。”

项安拍了拍互相看不顺眼的两匹马:“好了,去游一会儿泳吧,这里水流不算急,水也很温暖,对你们的腿伤痊愈有着不小的帮助,快去吧。”

“咴哎哎——”大浪湍驰没看项安,瞥了踢云乌骓一眼,蹿了出去,直接就跑进了河水中。

因为某些原因,它对水,还是很熟悉的。

不如说到现在脑壳还偶尔会隐隐作痛。

踢云乌骓也不甘示弱,跟在湍驰后面就泡到水里面去了,两匹马就这么在水里打闹了起来,崩的水花四溅,也不知道这算是玩闹还是算“厮杀”

“有时候感觉乌骓和湍驰就像是两个聪慧的小孩子一样啊。”有块大石半浸在河水中,梓娟走了过去,倚在上面,面带笑意的看着湍驰和乌骓,又看了看站在水边的自己的马,迟疑而害怕的样子,哭笑不得,“反观枣骥”

枣骥就是她的马,现在在河边颤颤巍巍的不敢下水,像个憨批。

“千里马嘛,有些不凡之处才正常不是吗。”项安也趟水走了过来,站在梓娟的不远处,从水中捡起了几块卵石,看向了河水正中,认真了起来。

“打个鱼开小灶?”

“开点呗,打仗那么久,都老长时间没沾荤腥了。”

项安说着,便掷出了一块石头,却眼皮忽的一跳。

没有鱼漂上来。

“啧。”项安皱着眉砸吧了一下嘴。

“伤还没好?”

“嗯。”项安恼火的点了点头,捂着胸口无奈的说到,“一时半会怕是好不了了。”

他不再说话,再次聚精会神,扔出了石子。

这一次,有一只大鱼漂了上来。

项安兴致冲冲的游过去捡鱼去了,梓娟则是自己坐在了大石上,看着西边,看着日落西陲,不由自主的有些伤感。

大哥,二哥,三哥,阿树,义父项梁,三叔四叔,还有只存在于记忆中的爹和娘

他们想看到的我,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我想要的东西是强大的武艺,可是我现在拥有了这个东西,依旧无法阻止自己不断地失去

这些人的面庞一一从梓娟的面前闪过,扭过头一看,却看向项安已经游回来了,手里抓着一条脑袋爆掉的大鱼。

“喂,二哥。”梓娟唤了一声,她睁大眼睛,带着疑惑的问道,“你说大伯他究竟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制造出你和大哥的呢?”

既然迷茫,那就从其他人那里得出答桉来吧。

“什么心情?不知道。”项安摇了摇头,“但是,按照爹的性子来看的话或许是开心着的吧。”

“毕竟,他所珍视的中原,终于安全了不是吗。”项安将鱼扔上岸,叉着腰,笑着说道。

===第九百三十四章 十五日后,鸿门宴===

项敬回来了,带回来了刘季的消息。

“刘季没见我。”项敬摇了摇头,“他好像有点小心思,一直把我晾在一边,等到第三天早上我就启程回来了。”

他的脸上带着恼火的表情。

“这个刘季”梓娟皱着眉,坐在项羽的右边下首位,语气中带着不忿。

昨天和项安聊了几句,开了个不大不小的小灶,吃了点鱼肉,梓娟也想通了。

自己的理想,就算再怎么天方夜谭,再怎么失去,自己也要坚持着去实现它,哪怕它已经不可能实现了也一样。

但是这边刚回到营帐还没行军呢,就遇到这个破事。

项羽的脸色也有些阴沉。

摇了摇头,他看着项敬:“他身边的那些人,丽食其,萧何,张子房,他们也没来见你?”

“丽食其那老头来了。”项敬犹豫了一下,如实说到,“但是他一直跟我喝酒聊天,只字未提来见大将军的事情。”

帅帐之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之中。

“这刘老儿,有些不识好歹了。”项安略带失望的摇了摇头。

他是以刘季是关中王的前提说出这句话的。

就算他刘季已经是关中王了,也不该如此不看形势行动。

“我们现在怎么办?”项敬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扫视了一眼项羽项安梓娟。

“我有一言,还请诸位静听。”此时,项安侧后,却有声音响起。

诸将抬眼一看,却是项安手底下的腹心,韩信。

项羽看了项安一眼,只看到了茫然的神色,略微思索,还是点了点头。

“韩腹心请说。”

韩信点了点头,面色不变:“大将军可知,秦因何而亡?”

“那庙堂之上,吃食秦禄者,皆是些狼心狗行之辈,而这些人,饮的却是天下万姓之血。”韩信站起身来,对着项羽拱了拱手,“佞臣当道,屠戮忠良,世人皆说二世残暴,却不知这秦亡的真正要因,在那赵高的身上。”

“但是现在,残暴的二世也好,暴秦的要因赵太傅也好,都已经堕入地狱去了。”

“那些被他们抽出来的,还都留在咸阳内呢。”

“韩腹心的意思是?”项羽眼睛微眯,轻抚下巴。

他自然清楚韩信的意思,或者说韩信所说的,他早就知道了。

“那沛公,眼被迷住了。”

“大将军还请再将军队向前推进三十里,驻扎鸿门,到时候,不须您请,沛公,自会前来。”笑了笑,韩信没再继续说话,退到了项安的身后,安静坐下。

“这样便好,但文书该送还是要送的。”项羽点了点头,看向了项敬,“开拔之后,老三你便出发好了。”

他的眼睛微眯,看向咸阳城的方向。

“这一次,你告诉那刘季。”

“十五日之后,宴摆鸿门。”

“所以,你们怎么看?”刘季这一次没敢把项敬晾在一边,他满面愁色,将项羽送来的文书和请柬扔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前几日,他刚进咸阳,入主了秦王宫,顿时被这里的金碧辉煌给迷住了眼,这几日都在大摆宴席,犒劳三军,就把这边给他送信的项敬给忘了。

等他想起来的时候,还是丽食其去接待的,结果第二天一早,他想去找项敬的时候,项敬却已经走了。

那一瞬间,刘季感觉要出事儿。

果不其然,这一次,不是两人简单的会面了,而是所谓的“宴席”。

摆在鸿门的宴席。

这也就代表一件事,项羽的四十万大军,已经兵临咸阳城下了。

“哼,欺人太甚!”樊会是个暴脾气,当即冷哼一声,“当时在盱台的时候,那项家老大和大将军结拜的时候,说好的谁先入关中谁就是关中王,难不成现在是想赖账不成!?”

“老樊,稍安勿躁。”萧何的脸上带着一抹苦笑,“现在的主动权不在我们手里啊”

“四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张良眉头紧锁,“现在,就怕是丽食其大人上,大将军也必须得去赴这次宴了。”

丽食其露出了一抹难受的笑容。

这个场合,他还真没法出面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以情报来看,那个项羽可不是什么容易动摇的主儿,而且和刘季的义兄弟就是个名头,根本派不上用场,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现在强势的是他们,弱势的是自己。

“大将军,要不我们?”彭越坐在末位,比划了一下脖子。

“办不到的。”刘季无奈的摇了摇头,“那家的几个人,都不是什么能刺杀的主儿,这种主意就别想了。”

刘季在盱台的时候也算是和项家四兄妹接触颇多,项羽项安的身体素质简直强的不像人类,稍弱一些的项家老三感知敏锐到有人在暗处打量都能察觉到,至于四妹妹这个不提,动了这个的话刘季觉得她三个哥哥可能会干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