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成为英灵我只好在历史里搞事 第642章

作者:鬼狰犯

在这个时候范增对着项羽来回举,他想让项羽干什么,不言而喻。

刘季咽了口水,感觉自己脖子凉飕飕的,不由得斜眼去打量西座上三人的反应,却见梓娟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项安也的低下了头,专心的吃着东西,都是没有在意他,项羽却眼神飘忽,打量着整个营帐。

又看了一眼张良,刘季却发现张良和韩信聊起来了,聊得还很开心的样子,一边聊一边喝酒。

所有人聊天的声音都很小,因为项羽没有大声说话。

这便是形势,项羽已经完全是主导者了。

正中心的诸人,除了张良韩信那边,都没有说话,安静的诡异。

项羽开口了,问的人正是刘季,刘季以为项羽要否定那日在盱台的约定,却没想到项羽却只是聊家常,他强行压下心神,看似从容的应答着。

奇怪。

着实奇怪。

这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明明项羽到目前为止什么都没做过,只是正常的问候了刘季几句,刘季却已经方寸大乱,满头大汗了。

项安刚啃干净一条羊腿,吃的满嘴流油,他和项羽对视了一眼,项羽轻轻点了点头。

挥了挥手,项安示意那些慌乱的舞女们都退下吧,在座的诸侯将军都是在战场上成日和血腥相伴的,这些舞女虽然还舞着,但是估计早就慌得不行了。

舞女退去,却见那项羽亚父范增眼睛一亮,右手向后一伸,默不作声的招了招手,就见一个青年从后方蹿了出来。

诸侯都有些疑惑,这青年何故窜出来?还佩戴着宝剑,是何用意?

项羽深深地看了一眼范增,也没多说什么。

“项庄,何故向前?”他开口问道,让窜出来的项庄不由得全身一僵。

项庄也是项氏一族的子弟,只不过算是很旁系的人员了,和项羽也不算多熟,只是在项羽的手底下有个小军职。

“哈哈哈哈哈。”一阵苍老的笑声传来,诸侯看去,是那范增的笑声。

他对着项羽拱了拱手:“吾等皆是舞刀弄枪的粗人,裨将清楚舞女那种高雅是给殿陛庙宇之上的人看的,便让舞女退去了,虽是清净,这宴席,却也少了几分热闹不是?”

不明所以的诸侯都点了点头,舞女虽美,却不适合他们这些人和现在这个场合。

“如此,倒不如来些,适合诸位将军的娱乐。”

范增站了起来,脸上带着笑意,对着诸侯拱手示意。

刘季看着皮笑肉不笑的范增,心底隐约有些不好的感觉。

韩信坐在东座上,一手托腮,脸上带着看好戏的表情,反观他身边的张良,却是忧心忡忡。

“敢问范大人,是何娱乐?”一个将军有些好奇,拱了拱手,问向范增。

“言之你我,那便是行军打仗了。”范增呵呵笑着,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但是如今这里只有一个小小的营帐,自是不能行军,所以,便普通的舞剑助兴就好。”

“我这小侄名曰项庄,乃是大将军的族弟,一手剑技出神入化。”范增走到了项庄的身边,抓着项庄的肩膀说到,同时不停地给项庄使眼色,“今日,便请诸位将军一观。”

说罢,范增便带着笑

意退了回去,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项伯皱起了眉头,坐在侧面默不作声的瞪了范增一眼。

没想到,项羽没有发难,却是这个老匹夫发难二哥还在的时候我就劝二哥离这老东西远点了不对,这也有可能是项羽授意的

思绪间,那项庄也不含湖,已经拔出了寒光闪烁的宝剑,开始了舞剑。

项庄的剑技不说在实战中用着如何,至少在这宴席上的观赏性是非常棒的,辗转腾挪,技惊四座,确实是好剑术。

但是有个人,却觉得这舞剑,杀意满满。

这个人就是刘季。

舞池的空间不算大,但也绝对说不上小,一个人舞剑的空间绝对是绰绰有余的。

但是这项庄舞剑的时候,步伐却摇摇晃晃,向着刘季这边来了。

这要是再看不出范增的打算,刘季就是傻子了。

一晃神,刘季就感觉眼前一花,一抹寒光就向着他斩来,他肌肉一紧,双手用力,整个人向后一撤,避开了项庄的剑锋。

身上满是冷汗,刘季粗粗的喘起了气,惊恐的看向项庄,却发现项庄彷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舞着剑,那诸侯们彷佛也都看出了什么,都收起了声,安静的看着舞池中闪烁的剑光。

他要杀我,他要杀我!

刘季捂着胸口,童孔微微颤抖。

没有人能在不存死志的死亡面前坐怀不乱。

张良咬着牙,不自觉间已经连接上了思想键纹。如果必要的话,他会直接施展魔术和项羽翻脸。

那项庄舞着,忽的又是一剑,向着刘季斩去。

乒——

却听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一个人,持剑拦在了刘季和项庄的中间。

“一人舞剑多没意思,我来陪你。”项伯颤抖的笑着,看向了项羽的方向。

===第九百三十七章 沛公逃窜===

一时间,包括想要出手使用魔术的张良,坐在刘季身后,已经站起身来想要窜出来的樊哙以内,所有人都愣住了。

“三伯”项庄有些惊疑不定,他默不作声的向着范增的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是在询问。

但是范增也有些愣神。

他猜到大概会有人出来阻止项庄的“舞剑”,但是他猜想中的那个阻止刺杀的人,应该是那个张良,或者是坐的离刘季更近的樊哙,甚至他觉得那个和自己有些不对付的二小子项安会出来阻止都说不定。

他唯独没想到会是算自己熟识的项伯,一剑拦住了项庄的刺杀。

但是事到如今,就算是有人阻止,这刺杀也绝对不能停下来!

刘季占据关中,掌控了旧秦包括北方诸多的土地,几乎完全接收了秦朝留下的一切,必须死!

想要独占这么多的好处,范增自诩为项羽的智囊,肯定不会允许这种情况的发生!

项庄会意,虽然面对项伯他有点犯怵,但是范增的命令,还是要执行的。

“那便请三伯赐教了。”控制着语气,尽量让它平静下来,项庄的眼神恢复了凌冽,足以刺痛皮肤的杀意继续向着刘季涌去。

“大将军!”樊哙凑到了惊魂未定的刘季的身后,紧张的看着已经在舞池中再次开始舞剑的项庄以及剑光交错,和项庄看似双人舞剑,实际上已经战到一起的项伯,从刘季的身后抓住了刘季的胳膊拐。

“樊,樊哙?”刘季猛地一回头,对上了樊哙的双眼,脸上的冷汗还未褪去,慌乱依旧。

“大将军,我们要不要?”他努了努嘴,看向门口,意思不言而喻。

樊哙的手也在微微颤抖,倒不是说他怕死,他怕的是刘季没了。

刘季看向了张良的方向,发现张良的头发已经在无风自动了,虽然动的幅度不是很大。

刘季见过张良施展魔术,他立刻就认出来张良现在是想干什么,赶紧抬起手往下压了压。

坐在首座的三人将下面发生的一切事都尽收眼底。

梓鹃倒是没什么感觉,在她看来刘季死了就死了,大哥的能耐足以掌控全局。

项安则是皱着眉看向范增。

范增的行为,已经是一种僭越了。

“大哥?”项安抬头看了一眼项羽,语气中带着询问。

“再等等,如果他真跑了,你再追上去也不迟。”项羽的声音很小,他把声音控制到只有自己和项安能听见的程度。

“亚父有些放纵了。”项安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清楚。”项羽同样点了点头,没再多说话。

兄弟俩不说话,场面也就安静了下来,整个灯火通明的营帐中剩下的声音只剩下项庄和项伯剑刃碰撞的声音。

张良虽然还有些忌惮,但是在刘季频繁的示意下还是收回了自己的魔力,断开了和思想键纹之间的链接。

不过虽然断开了链接,他感觉还是有些危险,因为在他的感觉中,那坐在主座上的两兄弟,一直有一部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而且,他也能明显的感觉出这兄弟俩有些不对劲,但是这些现在都不重要,当务之急是如何在这鸿门宴中保下刘季的周全。

反正,这宴席是不能待了。

想着,他捂住了自己的肚子,露出了有些难受的表情。

“子房兄这是?”韩信看出来了张良的打算,但也不打算戳破,只是好奇的凑了过去。

“无妨,只是有些腹痛而已,出去解决一下就好。”

说着,张良就站了起来,想着账外走去。

刘季也抓住了机会,对着首座上的项羽露出了一个抱歉的讪笑,跟在张良的身后走了出去,连带着樊哙也跟在后面。

项羽和项安对视一眼,项安默不作声的站起身,向着座位的后方走去。

出了营帐,范增后续安排的人瞬间就对着刘季露出了獠牙,两个大汉手持长剑,就向着行色匆匆的刘季三人走了过来。

樊哙脸色一变,拔出腰间长剑,挡在了刘季的身前。

“沛公快走!”樊哙两眼怒瞪,身上肌肉盘虬,一脸横肉,在灯火通明的营帐的映衬下,显得凶神恶煞。

“大将军,快上马!”张良已经拉过来了三匹骏马,急迫的说到。

虽然项羽的态度还不明了,但是放纵本身就代表着一种态度,再待在鸿门宴,那纯属找死,要离开就得快速离开才行!不能犹豫!

“走,快走!樊哙你也走!”刘季有些慌,但是还是能找到方向的,他拽着樊哙的衣服,想让樊哙也走。

营帐外的骚动已经引起了一些注意,一些手持长矛的卫兵正向着这边靠近。

樊哙都急死了:“沛公,你先走,我来断后!”

“快走吧大将军,樊将军能逃出来的!”张良也清楚,樊哙就算留在这里也不会有性命之忧,毕竟他就是个将军而已,但是刘季留在这里,必死无疑,这是身份所带来的危机。

也不等刘季继续去拽,樊哙就蹿了出去,一剑向着那两个兵卒斩去。

但是,还没等到樊哙去斩,就看一个壮硕的身影从远处猛蹿过来,仿佛贴地飞行一样,一脚将那两个靠近樊哙的兵卒给踹到了一边去。

“吃里扒外的东西。”项安啐了一口,有些嫌恶的看着被自己踹开的两个兵卒,然后目光跨过了樊哙,看向了已经上马的刘季。

“刘老儿,留下来!”一声咆哮,项安就想着将刘季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