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罪司教开始当反派 第486章

作者:少年先疯队队长

少女的眼里沸腾着愤怒与悲伤,就这么抓住他的衣服,将额头抵着他的衣服,强忍呜咽的质问:“....为什么要丢下我!太过分了!....我不会原谅你的!绝对不会原谅!”

“我也没打算去送死啦.....”这当然是假话,他有试着要死不过没死成。

但有时候也不一定要说真话,因此他只能温柔地摸着她的脑袋:“真的抱歉啊,千景,下次我肯定会注意的。”

“....没有下次....!”

“嗯,没有下次。”

非常清楚面对炸毛的猫只能顺着撸,因此他自然附和着,就将少女拥入怀中。

温暖的怀抱与朝思暮想的声音,让千景终于忍不住彻底沦陷了,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到了似的抱着他嚎啕大哭了起来。

就像迷路了许久的孩子,终于见到父母似的。

边上的友奈就算眼睛已经哭得又红又肿,却摸了一把眼泪就对他举起了,比砂锅还大的铁拳忍住泪水,抽着鼻子以很小、但是很坚定的声音威胁道:

“——这次就原谅你了,如果你下次再这样,我一定会狠狠的揍你一顿,再惹大家哭!就好好的尝尝勇者拳的味道吧!”

“是是....下次我一定注意。”面对友奈可爱的威胁和一点不可爱的铁拳,他哭笑不得的腾出了椅子上,将其也拥入怀中就这么摸着她后脑勺,对其道歉:“....抱歉,让你也担心了。”

“呜~~!”

在这一刻短瞬的浮游感后,擅长忍耐的友奈终于不再忍耐,紧紧抱住了他并在千景的渲染下,放声大哭起来。

除了终于见到恩人与思念的人的情绪外,对高岛友奈而言能见到本已逝去之人,同样的意义重大。

没能保住朋友,同时一路上看着很多人牺牲了,也没能取回曾被夺走的幸福,但这回她终于....夺回了一个人,还是非常重要的人。

第十五章 落入怪人窝的勇者少女

看着怀里两名哭得像孩子一样的少女,手上一刻也没有停的,摸着她们脑袋的洛墨心情多少有点复杂。

能再度见到她们,他自然是相当高兴的,虽说....他都已经有点记不清上次见到她们,究竟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

当然这其实不太重要,至少在对人的事情上,他的记忆还是很好的。

只是....现在这一幕要是让别人看到了,那岂不坐实了他在脚踏两条船?

尽管他相信身正不怕影子歪,但他的身本就歪得很,影子恐怕不会太正。

但这些也没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他只能先将这些事情放一边,在两名少女哭累了后询问起了,她们是怎么追上自己的,而她们又在这个过程中度过了多少时间。

但也是不问不知道,一问就给吓了一大跳。

实际上她们并没有马上追赶,本受创的神树在休息了两个月,缓和了一下休养元气,再吞了天神留下的地盘,将宇宙法则彻底转变成适合自己的,这才准确定位他的位置,然后直接让两名少女换上战衣出发了。

整个出发的过程可能持续了几天,也可能只是几个小时、几分钟,在时间概念遭到混乱的空间隧道里,就这么度过了一段时间,她们就出现在了这个世界,然后根据脑袋里的神谕找到了这。

本来想来的不只是她们,但神树本身状态也不好,送别人去异界也很累,因此来就只是她们两个了。

听完她们这一席话,洛墨感觉她们与自己的时间差异很大,但....时间现在对他也没啥意义,已经是可以轻易的将其跨越过去。

送人到异界他觉得有些困难,毕竟他还没有到篡改法则的程度,但如果是同一个世界,即便是不同的星球,只要去过他都能够空间转移过去,只要不是太变态的世界,在正常点的世界当个神还是挺轻松的。

或许应该想办法和神树学下篡改世界的术式?也不说改写整个宇宙那么大规模,搞个星球弄个系统在里面养蛊,培养一群强大的杂鱼,成熟了再收割他们的灵魂,说不定可以很赚。

当然前提不能是有星杯那种宇宙级....或者说等同于宇宙核心,可以支配所有时间空间与物质的概念武装的星球,正常点的星球肯花时间,再想办法弄到足够的能量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就这么摸着两名少女的脑袋,洛墨在询问她们过去事情时,思绪倒是不知不觉飞到彼方,甚至构想起了改写星球法则养蛊。

不过就目前来说,他不觉得自己能去原本的世界找神树学那种术式,而且....养蛊没到收获的时刻,正常他估计也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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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墨基于残酷的现实,放弃内心邪恶的构想时,两名勇者少女倒也是彻底冷静了下来。

他坐在床边,两名少女左边一个右边一个的,就这么挨着他坐着。

千景还抱着他的手,完全将身体的重量靠在他的身上,享受着遗失已久的温暖。

友奈倒是冷静下来后,依旧满脸通红的样子,视线也不断在室内到处游移。

她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却又和先前的洛墨一样不知道该怎么说,最终只能看着门口挤出问题:

“老师和刚刚那些人是什么关系?”

“....竟然首先问这个吗?”

“——我也很在意!”眼睛红彤彤的千景,也是抬起头满怀着幽怨地盯着他。

“一定要说的话,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关系,详情说起来也挺复杂的....简单来说的话,你们可能倒是会不太信。”

“哥哥的说的,我都相信!”

“嗯嗯,我也相信老师。”

“行吧,最简单的说法就是我被人收养,那两个小的从名义上来说是我的义妹,中年的是这屋子主人雇的女仆。”

“......”

“......”

洛墨这一解释,顿时让两名前一秒才说会相信他的少女,都失去了声音。

毕竟神树才说他是异界的神,现在竟然....被人收养?还多了两个义妹?

说到底,他原本也不像是什么会被人收养的人啊。

洛墨自己也感觉这简述确实很难让人相信,但详细描述的话也不适合。

至少他并不想让她们知道,自己在这世界都做过什么事情,也只能简化并摸着两人的脑袋瓜,带着遗憾说道:

“就说你们不会信吧,但是事实还真就是这样,里面有些曲折,如果你们能不问我会很高兴的。”

“....如果没有奇怪的关系,我也不是不能不问。”

“这个我可以发誓。”

“虽然你发誓就更不可信,但....现在姑且相信你好了。”

千景明显是难以释怀,但还是抱着他的手臂小声嘀咕着,不打算对他进行深究。

友奈本身就不是会刨根究底的人,甚至还非常善解人意,因此也放弃了去细问下去,只是在另一个方面有些疑问:

“老师为什么在这个地方呆着却不回去?这里难道是老师的故乡还是什么吗?”

“不,我现在正在....你们姑且就先当作是在旅行吧。但我也不是出于个人意愿到这的,现在咱们难得再见了,还是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吧?”

一次性要应对两名满肚子问题的少女,他多少也会感觉有些麻烦,特别是现在的情况就更不希望她们对自己的事情过多深究。

因此他没解释,只是宠溺地揉着千景与友奈的脑袋,令她们犹豫再三还是放弃了继续询问。

对于她们而言,作为勇者生活的这几年里,无论接受多么严厉的训练都没有不仅是恩师,更是最重要同伴的“死亡”来的难受。

在战斗中无论受多重的伤,都没有世界突然和平时,所失去的事物让她们痛苦。

哪怕在天神大军压境下,被迫过着无数看不见希望的日子,也没有这么悲伤过。

现在....既然渴求着的心得到满足,一心祈愿的事情被实现。

对于这应当被称作奇迹的事情,自然不应该再苛求更多,好好的享受重逢的喜悦才是吧?

这样想着,她们暂时还是放下数之不尽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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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两名少女言语不通的问题,待会儿估计会闹出不小的麻烦,洛墨选择将语言的记忆,复刻到她们的脑袋里。

基本的操作方式,就像过去他扭曲别人记忆差不多,一瞬就给两人灌入了言语。

“....老师真的和神树大人很像啊,连语言、文字、记忆什么的,竟然都可以灌输到别人的脑袋里。”友奈捂着有些晕乎乎的脑袋,却又想到什么似的,惊喜的仰望着他:

“什么知识都可以的话,直接把上课的内容全部告诉我吧!这样大家就不会说我是笨蛋了!”

“这个请恕我拒绝。”

“为什么啊?”

“因为你还是这样,笨乎乎的样子更可爱。”洛墨笑着捏起她的脸,一本正经道:“而且学习的事情你应该自己努力,不要老是想着偷懒,不能贪图捷径。”

“就是,这种事情可不能总想着偷懒,实在不行....我和哥哥可以给你辅导。”千景带着柔和的笑意,温声对友奈说教。

“呜~也行吧!”尽管还想再说点什么,但友奈还是放弃了这想法,并露出灿烂的笑容:“老师和千景来辅导,肯定也非常有意思!”

“嗯。”千景紧了紧抱着洛墨的手,展露难能可贵的笑容对她点头。

她这副仿佛不打算再放开的黏人样子,尽管很可爱也在这冬季很温暖,却让洛墨有点担心这样子让外面的人看到,给自己留下个糟糕的印象,因此提议道:

“你们这样一直穿着战衣也不方便,要不你们还是先把它脱了?”

“脱、脱了?”友奈瞬间满脸通红,千景身体一震诱人地红晕迅速占领了脸颊,甚至令雪白的颈部都跟着红透了,却还是拼尽全力挤出声音:“——哥、哥哥!再、再怎么说也得先....先....从ki....kiss.....”

“....你们两个小孩子都在害羞什么?”

莫名感觉明明年纪最大的自己,反而最纯洁的他赏了她们一人一个脑崩。

““好疼!””

两名少女捂着脑袋,一脸的幽怨与无辜,反过来抱怨他自己先说奇怪的话了。

因为她们现在依旧穿着战衣,并不是因为处于变身什么的状态下,单纯是因为这里并不处于神树的领域,没有办法通过科学与法术结合的手段远程瞬间着装。

因此她们采取了当初白鸟歌野那时候的方式,手动将宿有神树之力的勇者战衣穿了起来,以此来构建出与神树的联系,以此避免穿越时空时出现什么状况。

简单说想脱掉这战衣,就会变得浑身上下光溜溜的。

而在他的自己的房间,堂而皇之的让两个少女脱掉这衣服....那真是光明正大的变态发言。

“....要不你们还是都打我一巴掌吧。”了解实情后的洛墨有些顶不住,这两人幽怨的目光。

这奇怪的要求,倒是让千景不禁露出担忧的神情:“哥哥....有那种兴趣?”

“你确定要我来吗?”友奈对他投以异样的目光,还看了看自己巨大的钢手。

“不,你就算了,我怕你一巴掌下来,我脑袋都没有了。”

“那....我来?”千景犹豫地举起手,他却抓着她的小手重新放下:“....果然还是算了,要顶着巴掌印出去,我估计就是跳到太平洋里都洗不清了。”

“是吗?那下次,有机会再试吧?”千景害羞地轻轻点头。

她这话听着洛墨感觉很不对劲,才想解释一下自己没那种兴趣,大门却传来了骤雨般的拍打声,同时还有一名中年男人的怪叫:

“——儿子啊!我的儿子!你还活着吗?活着就吱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