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熟练的小薪
年幼的药师兜被眼前所见彻底吓到了,仍然没敢出声,女人也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直到十几秒后,那仿佛已经死去的女人突然又回光返照般地抬起头,对着他隐藏的方向,艰难地说出了几个字:“快跑,不要回头……”
药师兜再也忍不住,大喊了一声:“妈妈!”
原来,这正是他被药师野乃宇捡走之前的记忆。
“妈妈……”
现实世界中,垂死的药师兜眼中流出泪水,低声吐出这两个字来。
但就是这两个字,宛如撞钟的木槌,轻而易举地轰进了义勇的大脑。
【义勇,不要为了应对一个冷冰冰的世界,就变成一个内心冷酷的人。可以答应妈妈吗?】
宇智波美琴的声音突然响起,让他眼中的猩红迅速消退。
义勇松开了即将杀死药师兜的手,默默后退两步,不可置信地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怎么回事,我丧失了自制吗?】
这是前所未有的情况。
他刚才那哪里是在逼问,根本就是在发泄心中的愤恨,他甚至没有给药师兜说话的机会。
“诶,怎么松手了?还以为老师会捏断他的脖子呢?”
半树人身后的鬼灯水月探出脑袋,语气中透露出些许失望,“刚刚的老师比平常要帅气一些,可惜就维持了几秒。”
在鬼灯水月的审美中,帅气大概就是让人害怕的意思。
“闭嘴吧。”
九尾伸出爪子,在鬼灯水月鼻子上狠狠拍了两下,若有深意地冷哼了一声:“你这家伙什么都不懂。”
【要是这小鬼变得和一般的宇智波一样,老夫以后的处境可就麻烦了。]
虽然这想法听起来比较奇怪。
但义勇对人的善意,和那与族人不同的心软,一直是九尾最“欣赏”他的地方——
至少那意味着,这强的离谱的小鬼,以后不会变成宇智波斑那样讨厌的家伙,也就不会把尾兽当做肆意驱使利用的工具,因为他在乎别人的感受——哪怕是比他弱小一千倍的蝼蚁般的人类,他依然在乎。
另一边,险死还生的药师兜捂着喉咙干呕了一阵,一头白发也因为汗水而紧紧黏在额头之上,整个人像是淋了一场大雨,看起来狼狈又疯狂。
他抬起头,眼睛从头发缝隙中透出的神色却不是险死还生的庆幸,而是浓郁的不甘和愤怒。
“为什么……”
他声音带着撕裂般的沙哑。
显然发声会让他痛不欲生,但药师兜还是不断地质问道:“为什么停手?为什么不杀了我?”
他一边问,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之前的质问也逐渐变成干哑的嘶吼:“我差点就知道了!我差点就知道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继续呢?!明明就差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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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药师兜维持跪姿爬到义勇身边,抓起后者的右手,用力在按在自己发青的喉咙上,眼睛里透出难以描述的癫狂和执着。
“求求你!你继续啊!你继续啊!我还想要看,我还想要知道!我到底是谁?我到底是谁?我马上就能知道了……”
义勇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幽暗的眼睛吞没了周遭的一切光线,谁也不清楚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鬼灯水月一边揉着鼻子,一边困惑地说道:“那家伙怎么回事,疯掉了吗?还是大蛇丸对他的脑子做了什么手脚……”
事情的发展让他摸不着头脑。
紧接着,他看见义勇的手主动贴近药师兜的皮肤,脸上又浮起看戏般的微笑。
但义勇到底没有捏下去,手中反而散发出莹莹绿光。他在修复药师兜被损坏的声带。
药师兜眼中刚燃起的希望,在看到这代表生命的绿光瞬间,就熄灭了。
他像是被抽干了全身力气,跪坐在原地,两眼发直,呆滞的宛如路边的地藏凋像,只是喃喃发问:“为什么……为什么……”
随着治疗的进度增加,他的嗓音也从沙沙哑哑变得清晰可闻。
“我不知道你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
义勇说道,“但我知道,世上的母亲,大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好活着。”
他伸出右手,一道水流鞭刷地甩出,将冰箱下方的眼镜卷回,架在药师兜的鼻梁上。
义勇的话还没说完。等药师兜勉强能看清时,义勇又侧过身子,指了指那装着“树人”的一个个水罐,其中不乏身材矮小的少男少女,如今已经再无呼吸,
“他们的母亲,应该有对他们,有着一样的愿望。”
药师兜停止了神经质的发问。
他愣神地看着房间里的实验体,第一次对这些“材料”有了不同的感觉。仿佛他也不过是其中之一。
“如果你肯回答我的问题,为我节省些时间……”
义勇走到药师兜身侧,轻轻按住了他的肩膀,“这世上就会有更多的母亲,能实现这个愿望。”
“雾隐村。”
药师兜努力回忆着刚才在走马灯中看到的那张脸,下意识说出了义勇想要的答桉。
“他打算制造一些误会,扇动竹取一族进攻雾隐村,然后趁机去刺杀四代水影……”
“他也要去杀枸橘实仓?”
鬼灯水月传出一声惊呼,“那不是和我们的目的一样?!”
义勇闻言也皱起了眉头,不知道大蛇丸这样做究竟是写了什么。
“杀死四代水影,抽取他身上的尾兽,是大蛇丸加入一个组织的投名状。除此之外,也是为了收集四代水影的尸体,……”
“尾兽?”这次轮到九尾惊讶了,“他在打那头乌龟的主意?”
“什么是尾兽?”鬼灯水月疑问道,可惜没人回答他。
因为无论是九尾还是义勇,此刻都是一脸凝重地沉思着。
“他什么时候走的?”义勇追问道。
“三天前。这个计划并不复杂,弄不好他已经成功了。”
药师兜摘下眼镜,轻轻抚摩着上面的裂纹。
背叛大蛇丸,他并没有太多心理压力,因为大蛇丸曾允许他这样做,而且他也不是什么都说。
“既然如此……”
义勇压下眉毛,目光看向九尾。
“九喇嘛,做好准备,我们要尽快赶过去了。”
九尾虽然一直看不起三尾这个把时间全都用来睡觉的懒散同类,但同为尾兽,他它可不想看着那头大乌龟被人类抓来抓去,于是忙点了点头。
“随时可以出发。”
“诶诶诶?”
鬼灯水月一脸苦相,“我们明明才刚到这里就要离开吗?老师,休息也很重要的。再说了,兰丸还要好几个小时才能醒来,谁给我们指路啊?”
“不,这次去雾隐村只有我和九喇嘛两个。”
义勇打定主意,一路上使用炎之呼吸·一之型,不惜代价极速走直线赶过去。
近十年前的九尾之乱,木叶死伤几千,大都是没有自保能力的普通人。
如今事情涉及一只尾兽,背后的操盘者又是一个绝不会把人命当回事的大蛇丸,会发生什么,实在很难说。每耽搁一秒钟,义勇都会感到一份罪恶感累加在自己身上。
“那我们呢?”鬼灯水月有些惶恐,“我和兰丸就留在这里吗?”
义勇点了点头:“我有个任务托付给你,需要你留在这儿。如果你能办好,回来以后,我就传授给你刀术。”
鬼灯水月脸上的郁闷一扫而空,双眼近乎放出光来:”老师你说!”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需要你们配合他,照顾好被关在这里的人。”
义勇指了指一旁默然无语的药师兜,引起了后者的主意。
“那些拥有血迹限界的孩子没法控制自己的能力,暂时不要放他们出来,但我需要你们和他们解释清楚事情的真相,并告知他们,很快会有人带他们离开。”
“和他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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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了一眼同样意外的药师兜,鬼灯水月脸上有些为难,毕竟才被骗过一次。
“谁知道他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他是个医疗忍者,被关押的人中有不少都受了伤,既然我必须离开,这些人就只能由他来治疗了。”
“你怎么确定我不会趁你不在,对他做些什么呢?”药师兜试探着问道。
“我不确定,所以……”
义勇盯了他一眼,突然单膝跪下,一掌印在地上,召唤出一头面包车大小的蛞蝓来,“我会找帮手监视你。”
后者那肥大身体出现的瞬间,药师兜便猜测起了活蝓的身份,眉间闪过不可置信的神色。
“我真是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叫我出来了。”
活蝓温柔活泼的声音响起,与它笨重的身体很不搭配。
它的触角在空气中颤了颤,忽然转向那一排装着“树人”的水罐,“嗯?我感觉到了柱间大人的气息?”
药师兜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但疑惑更甚。
【为什么纲手姬的通灵兽,会跟一个宇智波族人签订契约?】
“这个等会再说,我需要你帮助。”
义勇简单地交代了一下这里的情况后,活蝓立刻明白过来,弹出出一个胳膊大小的分身,黏在了药师兜的背后。
“如果他想做什么坏事,我会立刻吸干他的查克拉。如果必要的话,我会直接用酸液溶解掉他!这段时间,这只人形小蛞蝓就交给我来保护吧!”
活蝓用最可爱的口气说着最恐怖的话。
“你说谁是小蛞蝓啊!”鬼灯水月大声反驳道:“我跟你才不是一种东西呢!”
“好了,就这样吧。”
义勇回过头,来到那装满写轮眼的冰箱旁,将那些属于族人的遗物一盒盒取出来,放进卷轴里,打算带回族中,放进南贺川的神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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