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Copper
桑博:……
蓝发男人沉默地看着自己手臂上平白多出来的一个正字,满目苍凉,“一个痘这么贵啊……”
五个人情!
虽然这种人情债贵不贵重全看心意,而且程澈也不会要求他做一些违背观念的事情,但是……
这小子脑子不正常啊,时不时就要逗个趣儿!
“奸商的东西哪儿有不贵的?”程澈瞥了桑博一眼,端起酒杯慢悠悠喝着,目光扫过酒吧内三两成群的酒客,“挺热闹的。”
桑博点点头,懒散地撑着下巴眯着眼睛,“可惜了,贝洛伯格的酒馆总是没有这么热闹的。”
闻言,程澈一怔,“贝洛伯格还有酒馆?”
他怎么没发现?
是因为地图还没有对他开放吗?!
“有,不过你们这种外来者一般是不会去的。”桑博一脸懒散,眯着眼睛端着酒杯细细品味,“条件那么艰难,每个人都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可不得想点儿办法发泄一下……”
桑博抿了一口酒,声音玩味慵懒,“你呢?想杀人的时候用什么办法调节?”
程澈沉默一瞬,语气平静,“挨揍。”
桑博:……
桑博缓慢转头,眼底迷茫不似作假,“认真的吗?”
这算哪门子的调节办法?
桑博无语凝噎,看着程澈不发一言。
“认真的。”程澈平静点头,喝完一杯酒后将酒杯推给调酒师,等待着第二杯,“孩子不学好打一顿就好了,如果还是不学好,那就是打的轻了。”
桑博瞳孔颤了颤,手掌拍了拍程澈的肩膀,“你也不容易……”
“哦,离我远点,我穿的白——”
程澈一句话憋在喉咙处,眼睁睁看着桑博手中一抖,酒杯之中浅褐色的酒液啪嗒一声溅在身上。
白色衬衫上赫然晕开了一道浅褐色的水渍,连同屈起来的腿面都出现了同样的水渍。
程澈:……
桑博:……
程澈深深地看了一眼桑博,目光下移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色衣服,声音之中带着感慨,“你知道穿一身烧气的衣服出门没有半小时就脏了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吗?”
重点是脏了吗?
重点是烧气的衣服脏了!
桑博歪歪头,眉头微微皱起,“那要不……我现在许愿来一套更烧的衣服……然后你去垃圾桶捡出来?”
程澈沉默一瞬,目光扫过桑博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算了,咱俩对于烧这个词的评级是不一样的。”
桑博就差把烧写脸上了,他许愿来件衣服……
到时候可能会翻出渔网……
“你嫌弃我的眼光!”桑博瞪大眼睛,满脸写着难以置信,“大家都是乐子人,我都没有嫌弃你!”
程澈瞥了桑博一眼,“是啊,我哪儿敢嫌弃你,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和你一样人没出门脸丢出去三里地的。”
桑博:……
说话就一定要这么扎心吗?
“咱们家的人不都是这样吗?”桑博一言难尽地看着程澈,语气沉重无比,“和欢愉两个字沾边的人哪儿还有脸呢?”
程澈想了想,点头,“确实,但是我的脸只有我自己扔的份儿,别人不能丢。”
从一屁股砸穿列车的那个时候开始,他还有脸?
程澈的目光落在桑博脸上,看着对方悲痛的表情还是忍不住开口安慰,“放心,有我在没有一个人能留下脸这个东西的。”
这不是自信,这是对乌鸦嘴叭叭叭的自信。
桑博抿唇,眼神复杂至极,“年纪小小,心这么脏。”
祸害他一个还不够,还打算祸害所有人……
“呵,你不泼那杯酒我还是干净的。”程澈面无表情,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默默接过调酒师递来的第二杯酒,“别人喝醉了找老婆玩,我喝醉了还得回去戳团子,好惨一只小乌鸦……”
桑博:……
桑博听着程澈语气中难得出现的哀怨情绪,微微蹙眉盯着程澈,语气迟疑,“你……喝醉了?”
“嗯。”程澈双手撑着下巴,没有戴眼镜的眼睛显得格外清澈,目光涣散无神,“我不喜欢喝鸡尾酒,因为容易醉。”
桑博眸光闪了闪,捏着酒杯往程澈身边靠了靠。
程澈有些迟钝的转头,“怎么了?”
“喝醉了看起来更好骗了。”桑博笑眯眯的弯着眼睛,一条胳膊撑在桌面上看着程澈。
手机悄悄立起来靠着酒杯,摄像头不知何时打开闪着微光。
在一片灯红酒绿之中,桑博笑眯眯地开口,“能帮我减少一点债务吗?”
程澈保持沉默,一双眼睛盯着桑博。
“要不……”桑博迟疑了一下,试探性的换了一个说法,“帮我把胳膊上的字擦一擦?”
倒不是不想自己擦掉,但是自己擦掉有什么意思,都是人情债。
只有让程澈亲手擦掉债务,那才算真正的无债一身轻。
程澈继续沉默着,看着桑博等待着接下来的问题。
“请你喝酒,一杯五个人情?”桑博微微挑起眉头,继续哄骗。
程澈依旧一言不发,桑博眼皮跳了跳,在程澈的注视之中讨价还价,“一杯一个人情?”
半晌,程澈转过头去,面无表情地喝完一整杯酒。
他摸过手机付钱,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桑博。
向来插科打诨一脸可怜的倒货商抬起头,疑惑的看着面前的青年。
“就这?”程澈拍拍桑博的肩膀,轻声道:“乱花渐欲迷人眼,可惜人在12+。”
第260章 赌一把
星河流淌,星系散发出的微光穿越时间与空间撒在静谧的小院之中。
两道人影坐在小院石桌前方,手里捧着星穹列车好心送来的零食,脸上的表情是一模一样的茫然。
半晌,粉头发的少女终于忍不住转头,“将军,我们在干什么?”
少女粉色长发盘在头上,发髻上垂下的粉色发丝随着夜风飘扬,困扰多日的掉发早已消失。
闻言,白发男人眨了眨眼睛,单手撑着下巴微微叹了口气,“在等一只自投罗网的小乌鸦。”
符玄:……
符玄沉默一瞬,转头看着石桌最中间放着的一张便签纸。
便签纸上标记着神秘的符号,她符太卜看不太懂。
半晌,符玄忍无可忍,颤抖着手指指着那张便签纸,“你以为随便找张纸画个符就能召唤外卖员了?我堂堂太卜都不敢这么做梦!”
想点外卖想疯了吧?!
怀疑程澈怀疑疯了吧?!
闻言,景元懒懒掀起眼皮瞄了一眼符玄,又收回目光,伸出手摸着怀中的爆米花投喂自己,感慨摇头,“符卿,你不懂。”
语气怅然,似乎饱含愁绪。
符玄:……
“我不懂?!”符玄眉头紧锁,眼底似乎带上些许愤愤,“我不懂你让我来这里干什么?!陪着你发呆吗?!”
知不知道她有多少堆积的公务要处理?!
“陪我等啊……”景元再一次叹息,半闭着眼睛盯着桌上的便签纸,“哎……”
符玄:……
今天的符玄总是很沉默,莫名感觉程澈折磨景元,景元折磨自己形成了完美的产业链。
但可惜,自己堂堂太卜大人确实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折磨程澈,产业链不能够完美闭环。
深呼吸半晌,符玄压下内心暴躁,冷哼一声后转身离开。
不能气不能气,气出病来没人替。
少女步伐急促的离开小院,景元再一次无奈叹气,抱着爆米花筒拿起桌上放着的书简仔细浏览,“哎……将军也得加班啊……”
想退休,但是现在的罗浮显然没有合适的继任之人。
书简翻过一页又一页,细碎繁琐的事情算不上重要,但也需要神策将军亲自过目,不仅耗费心力,同样令人身体疲惫。
余光之中,桌上的便签纸似乎闪过一道微光。
景元斜倚在躺椅之上,掀起眼皮看着那个印着奇怪图腾的粉色便签纸。
“砰——”
一声闷响,穿着睡衣的男人出现在了石桌之上,脸上写满迷茫。
青年向来没有过多的表情,此时双眼困惑看起来倒是没有那么冷淡。
景元:……
好吧,还真让他蹲到了。
景元屈起一条腿,手肘撑着膝盖一脸笑容,“怎么?想起我这个被小便签折磨得夜不能寐的将军了?”
程澈反应似乎有些迟钝,伸出手在屁股下面摸了摸才开口,“你为什么不贴墙上……我坐在桌子上好看吗?”
程澈看了一眼周围,将心头传送进诡异地方的猜测压下,他思索半晌,还是直接盘腿坐在桌上,看着景元一言难尽,“真的,这样子不知道还以为我是过年祭祖的猪呢……”
刚洗完澡换了干净衣服,和被洗白白绑着红绸带的猪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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